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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眼微微柔和,宛若冰雪稍融。
和他同行数月的簪星楼弟子已经麻木了,觉得这位厉公子只要遇到他师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软和得像要化了一样。
厉引危见她不在意这口石棺,甚至还带在身边,只是沉默片刻,没有说什么。
他转头看向楼少主。
楼少主有些不好意思,“这群埋伏的修士,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又救我一命,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们。”
厉引危淡淡地说:“无妨,算是还这次宝罗砂皇的恩情。”
“那不算什么。”楼少主很讲义气,“一码归一码。”
见楼少房坚持要报恩,姬透道:“等离开金沙碧海再说罢,届时还真需要楼少主帮个忙。”
楼少主双眼一亮,拍着胸口保证,“姬师姐放心,尽管吩咐。”
说话间,便见簪星楼的管事过来,他已经查看过那群斗篷人的情况。
“少主,他们身上没什么代表身份的特征之物,不知是什么来历。”管事沉着脸,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楼少房冷笑一声,“左不过是与簪星楼有仇或利益攸关的,想杀我重创簪星楼罢了。”
他是簪星楼楼主唯一的儿子,他娘又疼他,如果他死在金沙碧海,对他娘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也达到打击簪星楼的目的。
管事很担心,“少主,咱们还是赶紧离开金沙碧海罢。”
“这是自然。”
楼少主觉得,反正宝罗砂皇已经抢到,留在金沙碧海的用意也不大,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用,不若离开。
“不过我们也无需担心,有厉公子和姬师姐在呢。”
他现在对姬透这对师姐弟俩十分信任,觉得以他们的战斗力,来多少人都不怕。
虽是这么想,不过为了防夜长梦多,一行人并未在路上耽搁。
除了第三□□篷人是专门埋伏的外,其他来阻拦的修士都只是临时起意,根本受不住厉引危的一剑威胁,灰溜溜地离开。
如此过了几天,已经没有修士再无知地跳出来拦劫。
应该是这几批修士已将簪星楼这里有个金丹后期剑修的事情传出去,只要脑子正常的,都知道一个金丹后期的剑修,战斗力堪比元婴修士,除非能请动元婴修士亲自出面,否则没人会再蠢得撞过来。
只是元婴修士在青澜界,无不是位高权重,或者坐镇其他地方,极少会为这点小事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