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谒就道:“可见,只单方面推动某方面的变革是不够的。上层如果不做调整,那下面的一些诉求得不到满足,或是上升渠道不打开,那挤压的久了,就必然是狂风暴雨,民是强了,是富了,可国却动荡了……”
桐桐没有言语,这是个死结,你不求变,人家变了,咱是死路一条,门得从外面被人家给撞开。可你变了,内里也会跟着有聚变。如果不能提前洞悉,那死的是谁就说不好了,“爷是怎么想的?”
嗣谒就看桐桐,“皇家选继承人,本就有风险的。代代都有杰出者,那是做梦。”
所以呢?
嗣谒坐在炕沿上,声音特别小,“所以,爷想,将君权放在尊位上就可以了……”
什么?
桐桐以为她听错了,他说将君权放在尊位上——就可以了!
就可以——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从来只有集中君权的,哪有说摆在尊位上就可以的呢?
你要是敢这么说,你家皇阿玛非打死你不可。
嗣谒又何尝不知道这个,所以,他不敢说!这会子他上了炕,挤到被窝里暖着,“这是咱们这一代未必能做到的事……”
桐桐明白了,“你希望由弘晖和弘显来做?”
嗣谒点头,“这件事,非两个人协作不可。”
桐桐扭脸看嗣谒,“若是如此,那上面那个位子是老四或是咱们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嗣谒的目标跟一般人想的不一样。想要和平的完成他的设想,非两个能相互信任,彼此扶持,而又能力出众的人来完成不可。
嗣谒看桐桐,“你不觉得爷异想天开?”
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与其有一天被踹下去,那就不如站在高处,下面怎么争怎么斗,跟我不相干。只要前提是尊我就行。但这个过度是非常艰难的,也是个非常缓慢的变革过程。
桐桐叹气,说他:“你倒是不怕累着俩孩子,给出了这么一个大难题。”
嗣谒吁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法子未必就是最好的法子,可除了这个法子,我暂时想不到怎么能稳当的过度一下。如今只能想着,这法子至少是能解了百年后将面临的困局。只是再往后会如何,爷就不知道了!那是后人的事了,咱们管不了了。”
桐桐陪着枯坐了一会子,然后猛的躺下蒙住被子:“将来的事叫孩子们去想,睡觉睡觉!”替后人操心的事我才不干呢!谁像是你似得,脑子里一天天的琢磨,累不累呀!
不累!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