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连续七天超高负荷的比赛,既消耗了他的体能,也在考验着他的意志力。达喀尔比赛的艰苦程度,如果不是一起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
江尧也不是机器人,也会累。
只是,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很会隐藏自己脆弱的一面,外人看到的,永远是他鲜亮、耀眼、张牙舞爪的一面。
干燥的风,从沙漠里刮进来,吹着他浅棕色的头发在额头乱晃。
叶柔爬到驾驶室的另一边,将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拿过来,盖在了他身上。
等江尧醒来,她已经检修完了车子。叶柔把需要重新购买的零件,全部写在了本子上,午饭后,江尧陪着叶柔去了利雅得的汽修店。
叶柔换上了长袖衣服,并在头上披了条丝巾。
大街上遇见的本地女性,都披着宽大的黑色长袍,走近了,也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有明确的性别界限。
这些看着是保护女性,其实都是限制女性自由的牢笼。
早些年,独身女性,如果没有家人陪同,是会被禁止入境的。
江尧和叶柔都不会阿拉伯语,他们找了个会英语的向导。那向导见到叶柔的第一面,就问她和江尧是什么关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江尧直接说了“wife”。
叶柔也没有刻意去纠正。
即使这样,那个保守的店长还是不太高兴,并和那向导说了一堆话,提醒叶柔穿长袍、戴面纱。
几遍之后,江尧也恼了。
他们换了好几家店,老板还是如出一辙。
叶柔叹了口气:“入乡随俗,要不我先去买一件长袍?”
江尧摘掉她头上纱巾,屈着指节在她脸上碰了碰:“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不能给别人看?别管他们的歪理,女孩子想怎么打扮怎么打扮。”
叶柔笑。
江尧:“干嘛笑?”
叶柔:“沙特有个风俗习俗习惯,如果客人一直盯着主人家的东西看,主人就必须把东西送给他,客人也必须收下馈赠。所以,沙特的丈夫出门时,都会把妻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江尧顿了步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太阳已经西斜,光线柔和,微风拂过头顶的枣椰树,沙沙作响。
江尧看向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叶柔,你永远做自己就行。即便是以后,我们结婚了,我也希望你是自由的。如果需要迁就,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