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去推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
直到有一天,当我推开一扇黑色的门,我看见空荡的房间里,凭空挂下来一根吊坠,圆形的,上面印着两个单词。
当我去触碰的时候,梦就坍塌了,我睁开眼。
我在找什么呢,只是为了找那根项链吗?
那为什么找到之后,却没有半点喜悦,而是无尽的茫然呢?
项链是我送给傅斯澄的,不过都没见他戴过。
我打开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整个人颤了一下,指尖像是被针扎,有什么东西迅速传到全身。
我下了床,开始翻箱倒柜,我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只觉得如果把屋子翻一遍,或许会找到一样东西,只要看到它,我就能确定自己是在找它。
我的确找到了,在床头柜最下面的一层抽屉,一根吊坠,一个玻璃瓶,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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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被涂抹在纸上的浆糊,粘稠而瘫软,眼皮沉重得无法掀开,脑子里有什么在抽抽地酸痛,我听见开门声,有人走到床边。
“梁暖?”
他的声音一响起,我瞬间挣脱了无形的束缚,睁开了眼。
我看着那张脸,从眉心到鼻尖,从嘴唇到下颚,去描摹所有的相似的可能。
我意识到,在这段时间里,我每次看向他,他的面容好像都是模糊的,而我深陷在这种混沌不清的现实里,懦弱地一次次逃避,不愿承认,并且自我欺瞒,
“对不起啊。”我说,“真对不起。”
“什么?”
“我好像一直都在逃避,从以前到现在,从那个渔村到那次车祸,明知道自己疯了,还以为躲一躲就能暂时忘掉,结果总是越来越糟。”
“你……”
我笑了一下:“傅琛,别骗我了。”
我可真是个累赘啊,除了拖累他人,什么都做不了。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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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村的风景依旧,只是因为天气热,所有的色彩好像都更浓重了些。
我买了一大堆的东西送给奶奶和阿仔,还给大黄买了根漂亮的项圈,奶奶一直在埋怨我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最后我说了一句“饿了”,她就气鼓鼓地去给我做菜了。
阿仔抱着玩具车,眼睛亮亮地问我:“你这次回来还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