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给他打了电话,通报了省纪委对此事的看法,态度很明确,四个字——严惩不贷!
他知道,申时行下达指令,定然是因为安江的缘故。
毕竟,华中官场谁人不知,申时行极为看好安江。
这时候,自然要客气一些。
“邢书记言重了……”安江诚惶诚恐的笑了笑,轻声道:“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不必再为我身上的这件小事纠缠,给纪委和公安口的同志增加工作负担了!毕竟,那几根炮仗并没有伤到我,而且我觉得,这件事也未必真就是唐龙所为,或许是哪家的顽童随手点燃,碰巧落到了我的车子上而已,现在不知道被吓得在哪里抱头痛哭!”
“所以,就这样吧,权当是开发区人民对我发出了振聋发聩的警醒,让我静思己过,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而且,挨上两炮仗,能够铲除一个毒瘤,顺便打掉一只组织内的蛀虫,这两根炮仗,我也挨的值了!老实说,这么好的报酬,让我再挨上几炮仗,我也乐意啊!”
安江居然要息事宁人,不查这件事了!
邹明义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无语了。
因为这两根破炮仗,整个开发区,不,整个洛川都闹得沸反盈天,鸡犬不宁。
甚至,连带着唐龙这个身家亿万的老板要锒铛入狱,程剑这个大权在握的市住建局局长也要黯然落马。
可偏偏,安江却是不查了。
而且,还把理由搞得这么冠冕堂皇,说什么是开发区人民振聋发聩的警醒,不给公安口和市纪委的同志增加工作负担,甚至,连再挨两炮,多换几个蛀虫的话都说出来了。
他已是彻底笃定,这整件事情,九成九就是安江这家伙自己搞出来的。
可惜,他没有证据!
想到此处,邹明义不由得玩味看了安江一眼,佯做震撼惊叹的样子,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向邢星辉道:
“邢书记,你看看,咱们这位安江同志虽然年纪小,可当真是胸襟宽广,高风亮节,令人汗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