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过沈植身边的时候,许言看了他一眼。
好狼狈。
但看见他那样的表情,许言心里没任何痛快。
刺痛沈植的同时他也在自我伤害,那段感情从始至终就是一把双刃剑,他们靠得越近,真相撕开时双方的伤口就越深,而许言是失血量更大的那个。
不过也都是过去了。
到纪淮家时许年和陆森已经在了,纪淮在洗菜,许言围上围裙——这里就他一个人做饭好吃点。
“还有几个朋友,晚点到。”纪淮说。
“我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
许言点点头。
只做两菜一汤,其他都靠叫外卖解决。许言盯着锅发呆的时候陆森来了厨房,从身后捏捏他的肩:“这段时间怎么样?”
许言回了神:“还行。”
真的还行,他拍景那几年,攀岩爬山钻树林,风里雨里大雪里,真要比起来,现在室内的快节奏倒显得更轻松。
“看你心不在焉的,以为累傻了。”陆森侧头看着正在切菜的纪淮,问,“有充电器吗?我忘带了。”
“房间里。”纪淮洗了个手,“我去拿。”
许言拿筷子夹了块肉,边转身边对陆森说:“你尝下咸……”
他杵在那里收了声——陆森早没人影了,估计跟纪淮去房间里拿充电器了。许年还在阳台上打电话忙着公司的事,许言沉默几秒,自己把那块肉吃了。
“喜欢玩这个?”陆森靠在桌子边,看着那套哈利波特乐高,应该是刚拆不久,纪淮只组好了海德薇,其他的都没动。
“空的时候会玩。”纪淮从床头拿了充电器,走过来递给陆森。
陆森接过去,两人却没立刻出房间,而是面对面站着。陆森从容不迫地问:“有话说?”
“那天谢谢你。”纪淮说。
“哪天?在酒吧碰见你喝多了的那天?”陆森笑笑,“就是送你回了个家,不用这么郑重其事地道谢。”
纪淮点了下头,伸手要去开门,陆森却又开口:“知不知道你喝醉以后说了什么?”
手放在门把手上没再动,纪淮转过头,平静地问:“我说了什么?”
“还以为你记得。”陆森把充电线一圈圈缠在手指上,“原来忘了啊。”
纪淮没说话,放下手,转过身看着他。
“不过忘了也正常,喝太多了。”陆森抬起下巴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