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地应下,“多忙都来。”他并不知道林绵的未婚夫是谁,但一定不会是那年淋着寒雨跑进医院的那位。
“时间过得真快,现在大家都好忙。”林绵看向窗外,忽然问,“你跟沈植有联系吗?”
许言都忘了多久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许年纪淮他们是绝不可能提的,跟汤韵妍聊天时也只限于工作和圈子里的事,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在刻意回避,许言知道。
他拿勺子在杯里搅了搅,笑了下说:“没。”
“沈植现在在读研二。”林绵说,“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他居然想读法律。”
她不知道,许言更不知道,沈植从没提过。之前还是某个大学好友在聊天时跟许言感叹,说沈植竟然直接撂下公司,扭头就考了五院之一的法硕,真牛。
确实牛,许言觉得林绵也挺牛,这些富二代们读博的读博,考研的考研,纷纷走上深造自我的道路,证明大家都有理想,有理想并为之付诸行动的人就很了不起。
但也只是这么觉得而已,没别的了。
见许言没说话,林绵又问:“你之后会回国吗?还是留在巴黎?”
“会回去。”许言喝了口咖啡,回答。
一月底的时候许言停止接约,之后,彻底完成所有工作和片约花了他小半年时间。六月中旬,在出国整整三年零一个月后,许言关上公寓大门,踏上回国的路。
三年里他回过几次家,还都是因为在邻国出差,艰难抽了空回去的,每次待不到两天就得走人。方蕙看他辛苦,让他别再这么赶了,许燊看他辛苦,让他照顾好身体,许年看他辛苦,让他帮自己要一张某巨星的签名照,最好是To签。
许言让他爬远点。
下了飞机是早上十点多,方蕙、许燊、许年、纪淮,四个人齐刷刷站在到达大厅等他。许言走过去,把行李箱朝许年脚边一推,伸手摘了帽子,跟方蕙拥抱。
“瘦了点。”方蕙仔细端详许言的脸,眼角泛红。
“想你,哥。”许年一边扒拉许言的背包一边不走心地表白。
许言瞥他一眼:“签名照有,还是To签。”许年听了两眼放光,扒拉得更起劲了,嘴里不停问“哪呢哪呢,快拿出来”,结果许言接着说,“不过不是她本人,是她男朋友的,你要吗?”
许年瞬间往后跌了一步,不可置信:“夺笋!许言你说你夺笋!”
几个人走出大厅,纪淮还得回公司,跟许言聊了几句就开车走了。今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