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不到这座城市了。
所有的东西都被推翻,被踩碎,一切都成了烂泥,贴在地面上,甚至看不出半点凸出来的东西,在他们身后,只留下了一处平坦的平原,平原上是木头,人,还有动物的碎片,他们被交织起来,在地面上平坦的铺开,整个牙帐就像是被‘压路机’飞速推过,便是连废墟都不曾留下。
轻骑兵们四处追击,牧民们跳下马,跪在地上请降。
漫山遍野的牛羊骏马四散而逃,轻骑们怪叫着,将这些牲畜们驱赶到一起。
刘桃子皱起眉头,丝毫没有取胜的喜悦。
他们这一战,完全没有遭遇任何的抵抗,甚至都没有看到一个披甲的敌人。
莫非是绕道去攻打自家后路了??
与此同时,在数十里之外,摄图纵马站在高坡上,聆听着远处的动静。
他又嗦了口酒袋,脸色极为平静。
一骑士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远处,脸上满是愤怒。
“可惜了我们这两年的心血该死的齐人,今日毁我一牙帐,日后定然以十倍报之!”
摄图嗤笑了一声,“有甚可惜的?”
“当初我就曾告诉叔父,应该将此处的牧民迁徙到北边去。周和齐交战,对我们不是很有利吗?何必急着凑上去呢?”
“离远点,看着他们互相殴打,争着抢着来孝敬我们,请求我们相助我们就看着,若是谁快不行了,就去帮他一把,让他们继续打,这不是很好吗?”
“可我那叔父却不听我的,非要将手伸到这里,让二虎争夺变成了三方对立。只给了我两千人,说是让我防御周,齐。呵,两千人去防御他们双方??”
摄图抿了抿嘴,收住了更加过分的话。
他轻声说道:“我这位叔父,作战虽然勇猛,可根本不在乎局势,刚愎自用,自恃勇武,听不得劝谏。”
“算了,回去吧,趁着周人的使者还没将叔父唬住,得快点过去劝劝他。他本来就想要跟着周人来攻打齐人,这次,只怕是真的要动手了。”
“本可以双吃,他却非要将我们绑到周人的车上。”
年轻的摄图仰起头来,眼神格外的复杂。
“走吧。”
骑士们埋头前进,气氛却格外的压抑。
众人板着脸,不安的看着周围,呼吸声格外的沉重,忧心忡忡。
后头的骑士们驱赶着牛羊以及诸多俘虏,而刘桃子等人走在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