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太后呆滞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六个儿子,竟走了四个。
她并没有哭号,也没有晕厥,就这么坐下来,静静的思考着,也不说话。
不知这寂静持续了多久,连巫婆子都不敢再哭泣了,娄昭君这才嘶哑的问道:“谁来继承?
长广王。
"他人呢?
"已去了邺城。
娄太后再次沉默了下来。
娄睿忽说道:“姑母,有一件事,不知该如何说."
说吧。
"当初为了陛下,我和刘桃子曾对长广王无礼,如今我倒是有姑母底护,就怕那刘桃子会被问罪,他颇有功劳,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问罪,实在太过可惜
"我知道了,准备马车吧。
"我不会让长广王对他下手的。
娄昭君轻声说道,娄睿这才赶忙外出准备,娄昭君却还是坐在原位,许久都没能起身……
晋阳宫,崇德殿。
高湛站在群臣之首,跪在天子灵位前,啕大哭。
他身后的诸多大臣,却并非是那些重臣,都是些老臣,
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老翁,住着拐杖,站都有些站不稳当了,眼神迷糊。
此人骨架很大,此刻弯着腰,都比其余人要强壮,而他,正是斛律光和斛律羡的父亲,大齐老臣斛律金。
斛律金已经无法再上阵作战,平日里也只是躺在家里,要外出都得坐车,没有人扶着根本起不了身,可即便是这样,高湛还是将他叫了过来,为大行皇帝送葬。
看着嚎啕大哭的高湛,斛律金被人扶持着,缓步走上前,"大王国不可一日无君,请您按着陛下的诏令,继承大统,登基为帝."
高湛急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当今有太子,我岂能继承大位呢?"
"太子贤明,我愿意辅佐他来治理天下,请您勿要再说这样的话。
斛律金再次说道:“太子年幼,尚且无法治理天下,况且,陛下有诏令,要悠来继承大统,您岂能违抗陛下的语令呢?"
"并非是我抗拒陛下的诏令,只是因为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才能,只怕是会享负陛下的厚望……"
到这个时候,群臣赶忙上前,行礼大拜。
"大王!!请您为社稷所虑,奉诏登基!!”
看着纷纷跪拜的众人,高湛这才看向了不远处的类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