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流瞥了一眼田子礼,他跟田子礼的关系不是很好,若是没有姚雄在,他们就很少攀谈,最近,这家伙有些亢奋,整日上蹿下跳的,很是殷勤,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兄长帮他报了仇?田子礼此刻却是精神奕奕,自家主公虽然勇武刚猛,却是不擅长交际,也不怎么去笼络众人。而他却愿意为主公代劳,当下在成安之中地位最高的成安人,便是刘游徼。县衙里的众人本就该围绕在游徼的身边,以兄长的名望,以自己的手段,迟早让整個县城都改姓刘!田子礼吃完了饭,便告辞离开。刘桃子则是跟寇流安排今日的差事,寇流得领着县兵前往各乡野巡视,防止亡民劫村。他正说着,忽有小吏进来禀告。“游徼公,县丞请您即刻前往县衙大门”“嗯。”刘桃子又继续吩咐了寇流几句,这才起身跟着小吏离开了此处。当刘桃子来到了县衙门口的时候,路去病已经等候他许久了。路喋喋已经成熟了很多,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活蹦乱跳,藏不住情绪了,他拉住刘桃子的手,低声说道:“新县令来了县尉身体不适,县公让我们俩去将人给接回来。”“县兵就交给你了,定要保护好县令,勿要使人冲撞了他。”县令等官员们的安保工作也是由游徼来负责的,刘桃子没有多问,当即接管了驻守在此处的县兵,让他们跟着自己一同前往迎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城门。看到诸多甲兵,城门口的亡人很是惊惧,赶忙避让,若非刘桃子及时呵斥,只怕就要造成极大的混乱。看到这场景,便是路去病都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有些太多了“让开!““都让开!!”就听到有人叫着,几个壮仆最先从亡民堆里走出来,硬生生弄出了路来,随即就看到一个男人护着一个富贵模样的人从中走了出来。看到面前的诸多官吏,那男人便忍不住了,率先走上前,“路县丞是哪位?!”路去病走上前,行了礼,“正是在下。”“你就是这般迎接使君的?!以亡民为仪仗?!”“甚至都不曾开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那人此刻想起路上所发生的种种,气的半死,指着路去病便要谩骂。刘桃子缓缓站在了路去病的身后,男人的视线碰到了他,声音戛然而止。路去病看向了那个富贵模样的人,走上前,行礼拜见。“属下成安丞路去病拜见陆公!”“并非是我有意怠慢,是县里杂事太多,公派人送来的书信,刚刚才到我的手里,群吏大多忙碌,实在不能安排众人前来,这亡人聚在城门,也没办法清场扫街”陆杳摇摇头,“这里的情况我也看到了,陆君不必解释,且带我去拜见县公吧。”路去病这才起身,赶忙让甲士们让出路来,又亲自扶着陆杳上了车,在刘桃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