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东西都给你,我抬举佟佳氏,封你阿玛做公侯,这样还不行吗?佟家是内务府包衣出身,祖上只出过一位妃,你不想给家里争光吗?你可以站得更高,走得更远,你的儿子能做太子,将来你就是太后,我把女人最大的荣耀都给你,你还有什么不足?”
颂银已经不好意再说打击他的话了,他们彼此的价值观隔着宇宙洪荒,根本不在一条线上。她只能尽量委婉地表达,“您很好,您愿意给我的一切,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我很感激您对我的这份心,可是我不能骗您。有的时候两情相悦,对方未必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卡住了那个机缘,一碰撞,就撞进心里去了。容实不比您强,您是皇上,他只是您手底下的官儿,您嗓门一高,他就得跪下给您磕头,论权势地位,他和您差远了。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他有人气儿,遇上不顺心的事了,能和他理论理论。和您呢?您是皇上,我得防着您不高兴,怕您发火,这么一辈子,太累了。”
他皱起了眉,“敢情我吃亏在身份上?如果不是皇帝,你就会喜欢我?”
颂银噎了一下,“也不一定,不过成算肯定会大一点儿。”
他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就真没法子了,江山不能扔,皇帝也得继续当,好不容易得来的,不能为个女人就放弃了。”他低头打量她,灯火下美人如玉。他抬手想去抚她的脸,她试图躲避,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看看,皇帝能让人屈服,不管爱不爱。他的指尖终于落在她的脸颊上,那柔软精致的触感,简直是世上最美最摄心的。他低低说,带着哀求的味道,“二银,你能不能爱我一点儿,就一点儿……我在你跟前可以不摆皇帝的谱,咱们像寻常夫妻那么处,不行吗?你看看我的好处,总有一个地方让你喜欢的。你知道我每天把心悬着,落不到肚子里是什么感觉吗?听说你上热河去了,我有好几回想哭,可我不能,我是男人,是皇帝,我不能哭……”他把袖子撸起来让她看,“我就这么排解,这是因为四哥夺我皇位、这是因为四哥削我兵权、这是因为内阁陷害我、这是因为你去了热河……”
颂银打眼一看,那作养得白洁细腻的手臂上有触目惊心的四道口子,三道已经愈合,一道是新伤,新鲜的肉红色的疤痕,想象得出当时皮肉分离的惨况。
她惊讶慌张,怔怔看他,“主子,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的嘴角微微往下沉,眼里有细碎的波光,几乎要掉落下来。怕她看见,很快转过头,喃喃道:“我算无遗策,可是算漏了一样。我不该让你去拉拢容实,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