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说出口,“谢谢你来找我,我这程子脱不开身,不能天天见你,心里火烧似的难受。你怪我无能吧,总被形势所迫。”
她说不,“咱们给人当差,都是普通人,谁也不是天王老子。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力不能及,我知道你不是无能,是因为要兼顾的太多。要是咱们无牵无挂,什么事做不得?就因为身后有一大家子,不能不管家里人的死活。你是有担当的人,你做什么我都能体谅你。”
容实点点头,泫然欲泣,“还是我媳妇儿心疼我。”
颂银红了脸,从进门到现在,他媳妇长媳妇短的不离口,近乎套得又准又爽利。她避开他的目光,“别这么叫我,羞人哒哒的。”
他却坚持,“横竖我这回是认定了,你就是我媳妇儿,要不你大老远的来瞧我?”他蹭过去,轻轻撞了她一下,“你想我不想?”
颂银脸颊酡红,“我不想你,上热河干什么?”
他一激动,差点把小豹子扔了,颂银嗳了声,“留神,别磕着它。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叫什么?”
容实一脑袋浆糊,“叫花好?月圆?洞房?花烛?”
颂银目瞪口呆,“臭德性,你想什么呢!瞧你靦个鞋拔子脸,就叫它脸脸吧!”
倒霉催的小豹子,于是有了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叫脸脸。
管它叫脸脸还是嘴嘴,把它喂饱了装进匣子里,仍旧搁在炭盆前。颂银的屋子准备妥了,他送她回房,在门前依依不舍着,“这就睡啊?好容易见着的,要不咱们再说会儿话?”
颂银抬头看天,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儿吧,大夜里的,不方便。”
他显得很失望,讪讪把迈进门的一条腿收了回来,“也成。”
他退出去,颂银关上了门,洗漱过后熄灯,却见外面院里人影徘徊,心下只觉好笑。这个人永远像孩子似的,简单又执拗,叫人没法处置。
她躺下来,在马上奔波了两天,马鞍子磨得两股生疼。黑暗里摸索着抚抚,大概是破了油皮,火辣辣的,连碰都碰不得。侧过身往窗外看,他还在,已经过了挺久了,今晚不打算睡了不成?她掖着被子犹豫了会儿,终于撑起身,推窗问他:“怎么不去歇着?天还冷着呢!”
他装腔作势扎马步打拳,“没什么,我就爱晚上练拳脚,你别管我。”
她无奈看着他,“你大半夜的在外头溜达,叫人怎么睡?”
他停下摸了摸后脖子,“我吵着你了?那我小点声。我今晚上就在外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