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怎么办,鸟都不鸟他。
也不知孙新同在电话里是怎么跟戴司长说的,竟让戴司长亲自往新申九厂跑了一趟。
办公室里,孙新同情绪激动,说的唾沫横飞。
“……新申九厂在没有改造之前,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放假不是不可以,休个一连天也就行了,她这一放就放半个月!”孙新同拿看好戏的眼神斜瞄着香菜,嘴角斜向上一挑,哼笑一声,继续添油加醋的在戴司长面前告香菜的状,“我们厂长倒是大方的很呐,一放就是半个月,那整个厂子岂不是就要停工半个月?!停工半个月,整个厂子会损失多少——戴司长,我真不知道林厂长有没有这个概念!”
戴司长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可能不清楚新申九厂停工半个月会损失多少,但是他很清楚厂子停工半个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么多人都指着这个厂子赚钱——以前新申九厂还是江蓝织染厂的时候,有很大一部分钱都是从厂工的薪水里面克扣出来的。
香菜下令厂子停工半个月,她拿什么填补这半个月的亏空?
戴司长暗暗看向安安稳稳的坐在办公桌前厂长的位置上核对账目的香菜,同时暗暗心想,他堂堂一个... -->>最新章节!
堂一个司长真的要看区区一个厂长的脸色行事吗?
孙新同继续向戴司长施加压力,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戴司长,这都是厂子擅自做主,一个人的决定,我先说好,我不是没劝过。上头要是追究下来,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还劳烦戴司长给我做个证!”
戴司长确实倍感压力,他现在要是看香菜的脸色,任由她在新申九厂为所欲为,那他以后将要被很多人甩脸色。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下去——
戴司长正要发作,香菜却赶在他前头开口了。
“孙副厂长,我才不在了几天,这账就乱成这样了?”她将整理出的一叠报销单和支出单拿在手上翻阅,“论起擅自做主的功力,我发现孙副厂长可一点儿也不比我差啊。如果是和厂子的发展有关系的应酬,你请人喝酒吃饭逛花楼去找财务报销,我能理解。你自己家办年货花的钱找财务报销,这笔账我也不跟你算了——”她从众多单子中抽出一张,摆到孙新同面前,“我想问问孙副厂长,这笔开支,你连开支的理由都没写明,这笔钱,你弄哪儿去了?”
香菜将其他单据放到靠近戴司长的桌沿处。
戴司长一手抓过,翻看了几张便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