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我听我们家老于说,你答应了那个什么戴司长,接下了江蓝织染厂的厂长职务?”
说起这个,香菜哪里不惆怅。兴许别人觉得江蓝织染厂的厂长是一个肥差,但真正坐上这个位置上的人才知道什么叫有苦难言。
她现在就是一棵摇钱树。
香菜摇头苦笑,“没办法……我月子还没做完,戴司长就往家里去了好几回,那话中威逼利诱的意思很明显。自古以来民与官斗都不会有好下场,我也是万般无奈,才接下来这个苦差事。”
她捧起一把浴汤。
兴许在别人看来,她这捧浴汤闻着是香的,看着是干净且没有杂质的,很多人都想跳进来。然而在她眼中,这不过是一捧浑浊的水,只要沾到了身上,就很难去掉那一身的味道。
她扭脸,见于太太满眼同情。
香菜不由得失笑,“于姐姐,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她脸色渐渐深沉凝重下来,讳莫如深的对于太太道,“于姐姐,这里头的水很深,你万不可叫你们家老于也参与进来。”
于太太点头,“姐姐明白。”
香菜表情一松,口气轻快道:“好了,不说这么严肃的事了,今天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做个美容,白白美美香香的去见你们家老于,然后晚上掏空你们家老于的身体……”
听她越说越暧/昧,于太太面红耳赤的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得往香菜身上撩了一泼水,嗔怪道:“哎呀,你好讨厌!”
沐浴过后,香菜带于太太去做了个全身按摩,接着一边做美容一边做美甲。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
“掌柜的,爷来了。”
“就说我在忙,叫他在外面等着。”
锦颜女子坊,男宾是不能进来的,就算是藤彦堂来了,也不例外。
于太太发现,香菜虽然嘴上冷淡,但她一听到藤彦堂来的那一瞬间,表情就柔和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就流露出了小女人的神态。
于太太可不想成那破坏人家夫妻和睦的罪魁祸首,催促着香菜说:“你快去吧,别叫你家二爷等急了。我在这儿眯一会儿,你不用陪我。”
“那好吧。”
锦颜女子坊门外,藤彦堂看着门口立的那道“男宾止步”的牌子一脸纠结。
锦颜女子坊的工作人员怎么回事,把别的男宾拦在门外也就算了,他可是锦颜女子坊老板的丈夫,连他都不能进吗?
藤彦堂越想越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