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来寻府的外院中。
寻家人接连逛了三日后便不再出门了,这日一早,盛露嫣去黄氏那里请安了。
这几日寻淑儿都没能睡一个好觉,看到盛露嫣便满肚子火,不过,她今日可不敢再对盛露嫣冷嘲热讽了。这几日也足够她看清楚形势。她那二哥哥被眼前这个侯府的嫡女迷了眼,什么都听盛露嫣的。她去找二哥哥告状,结果二哥哥还反过来说她的不是。这哪里还是从前对她有求必应的人。原以为如今二哥哥做了官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没想到他还是这般。不涉及她这位二嫂嫂的事情还好说,一旦涉及到了那一颗心都偏到二嫂身上去了,没给她留半分。
既然不敢怼盛露嫣,又不想看到她,寻淑儿便回屋去了。
盛露嫣倒是跟黄氏说起话来。
两人说着说着,便提起了寻厉。
黄氏今日似乎有话要与盛露嫣说,但又觉得那些话不能被旁人听去了,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让人退下去,所以有些犹豫。
盛露嫣瞧出来这一点,转头对孙嬷嬷道:“嬷嬷,我箱笼里的书许久没晒过了,你带人去晒一晒。”
孙嬷嬷立马道:“是,夫人。”
待人一走,黄氏终于开口了。
“我看得出来,你跟厉哥儿感情不错,这我就放心了。”说着,黄氏叹了叹气,“哎,虽说他是在我们家长大的,但却是我们家对不起他。如今他还愿意让我们进府与我们说话我便知足了。”
一听这话,盛露嫣抬头看向了黄氏。
听黄氏这意思,寻家人和寻厉之间还有些不愉快?她怎么没听寻厉提起过。
“厉哥儿没跟你说过吧?他就是这样人,什么事都往心里放。虽面上冷,但心里热。虽说我们对不起他,但他依旧时不时给我寄些银钱和物件儿。”
盛露嫣道:“夫君的确是这样的人。”
“那年他来我们家时才五岁左右,瘦瘦小小的,那时他父亲刚去世,他也不说话,常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我让他大哥和三妹妹陪着他,他慢慢地才开始说话了……”
听着黄氏提起来寻厉小时候的事情,盛露嫣觉得这些事情遥远而又让人心痛,没想到寻厉小时候那么可怜。
“他爹临死前交给我们家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张百两的银票,一样是玉佩。”说到这里,黄氏顿了顿,“可我家那男人不知何时沾上了赌,银子很快就被他败光了。那时厉哥儿正要去考试,没了考试的盘缠,他只能没日没夜地赚钱去科考,幸好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