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承受。
盛露嫣抬眸看着南飞的大雁,想到了三岁时失了母亲的自己,那时,她日日哭泣,日日念着母亲。每每睡醒便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醒来便全都好了。可现实便是如噩梦一般,醒来了也不会好。
听着耳边的哭泣声渐渐小了,盛露嫣道:“你长大了,要学会面对现实了,没有人可以帮你的,你须得自己想通这一切。”
盛元丰抽泣了几声,抬起来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嗯,我会好好劝一劝二姐姐的,不让她再重蹈母亲的覆辙。”说完,他看着盛露嫣,道,“阿姐以后也多多保重。”
“好。”
盛元丰走后,盛露嫣没了心情荡秋千,她独自坐在石凳上,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左右,盛陵侯回府了。
盛露嫣收拾了一番,去了书房中。
上次见面时父女俩便撕破了脸皮,前些时候盛陵侯还让管事去寻府教训她不懂事,前几日盛露嫣又把盛陵侯的陈年旧事抖落了出来。
父女不像父女,倒像是仇人一般。
不过,血终究是浓于水的,再次见面,二人面上甚是得体,如往常一般寒暄。
“见过父亲。”
哦,当然了,这只是盛露嫣想的,盛陵侯心中可不是这样想的。毕竟,盛露嫣早就知晓了她爹的真面目,对她爹失望多年,如今不过是摆在了明面上罢了。而对于盛陵侯而言,却是一个乖巧听话了多年的女儿变成了一个狼崽子,甚至回过头来咬了他几口,生生把他的血肉都咬烂了,伤及了骨骼。
顿了片刻,盛陵侯道:“坐吧。”
“不知父亲今日唤我来有何事?”盛露嫣着实想不到她爹找她来做什么,她爹理应恨死她了才对,怎得还想见她这个“不孝”的女儿。
盛陵侯开口道:“如你所愿,为父要去边关打仗了。”
盛露嫣立马道:“恭喜父亲,贺喜父亲!”
盛陵侯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他忍了几忍,才没拿起来手边的镇纸砸过去。
“喜从何来?”盛陵侯讽刺地道,“莫不是你觉得为父要死在疆场上了,便开始得意了?”
这个女儿就是个没有家族,不顾血缘的人,她定是巴不得他死了。
盛露嫣道:“父亲何出此言?女儿是真心恭喜父亲的。”
盛陵侯皱了皱眉。
盛露嫣缓缓解释:“父亲难道还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