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问题上,就已经牵扯不清了,加上农民本来就把土地看成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自己的田让人家种,在普通农户眼里绝对是不会放心的。可宋子文还是觉得制定这份计划书的人眼界很宽,而且很有能力。再说了,天难地难,不试试这么知道难在哪里?
“谁写的?是老马?他是搞理论研究的,不会跨度这样大,开始琢磨新的经济模式实践方面的层次吧?这不是他的课题,更加倾心于社会学的研究。”
老马就是马寅初,作为留美经济学家中的一员,宋子文很容易就想到是他。至于卫挺生?他不作考虑,不为别的,而是卫挺生专门经营的投资银行这一块,他不会吃力不讨好地去研究什么农村经济新模式。手上动辄资金上百万,压根就看不上普通百姓家的三瓜两枣的收成。
王学谦嘿嘿一乐,摇头道:“不是,你猜猜看?”
“季博士?”
“不是!”
“金教授?”
“也不是?”
“你手下也就这几个人,不是他们写的,就没人了!”
宋子文一上午的好心情就在王学谦的面前化为乌有,脸色渐渐地开始不耐烦起来,将文件往茶几上一扔:“让费我半天时间,你叫我来就为了猜谜?”
“这倒不是,而是这个人是你将来的下属。他提出的这份农村增收的建议书,在很大程度上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当然执行的难度太大了。可就算不是为了增加农村收入,丰富农村的经济模式。但就眼下来说,打破当下的农村固定的思维,还是有好处的。”王学谦停顿一下,突然问:“你知道乡约吗?”
“乡约?”
宋子文愕然,对于他来说,这个词是陌生的,但从字面上理解,应该是民国农村的一种约定俗称的规矩。听着感觉有种古朴的味道,可实际如何,却不得而知了。
王学谦不管宋子文如何理解,继续开口说了下去:“在很多农村,有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规矩,这些规矩会被镌刻在石头上,成为整个村子村民的行为准则。王村就有。”
“那个王村。”
“王桥镇的王村,就我老家。”王学谦没好气地说道:“王村的乡约是东晋时期立下的,后来碑文不清楚了,宋代的时候又立过一次,明代也重新立过一次,最晚的一次是清朝乾隆年间的乡约。好在王村读书人多一些,比较开明,乡约也是劝导为善的多。可是有些地方的乡约就是为了束缚百姓在土地上而立下的,甚至有不准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