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宋子文说完,起身迈步离开。
“你给我站住,子文,你是宋家的长子,是顶梁柱,你要是没有出出息,你让姆妈怎么办?”宋大小姐慌乱之中祭出了杀手锏。
这个办法,在以前是百用百灵,可这一次,宋子文却岿然不动,立场坚定到近乎冷漠:“姆妈年纪大了,我这个做儿子理应在身边照料。再说了,宋子文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可是让她在家吃好穿暖,安享晚年的能力还是有的。”
掷地有声地话,仿佛是一颗颗钉子,钉在了地上,不容置疑。宋子文当然有这份能力,他的学历在民国求职几乎是抢着有人来请他。外国银行、洋行、大学、民国银行、大公司,都有他的一席之地。每个月几百大洋的收入,也足够让宋家在民国物价最高的上海过上富足的日子。
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入不敷出,无法生存。宋子文却脸上依然不变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告诉姆妈也没用。作为儿女,我是知道她希望我在上海的。不过你要在姆妈跟前乱嚼舌根,想要把姆妈也气死,那么这个家你就永远不要回来!”
宋母是绝对不会去广州的,这一点宋家的儿女是非常清楚的。甚至就算是二女儿回到上海,她也不会主动去看。甚至不会踏进孙大先生在上海的住处。
因为,对于宋母来说,孙大先生是气死宋嘉树的罪魁祸首,是宋家的仇人。
她不能将仇恨对准女儿,只能将不满推在孙大先生身上。她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不会做出在背后咒骂的事来,但要是让她违背本心去接受本来内心极度厌恶的人,也是做不到的。而且,这件事不仅仅牵涉到了一个女儿那么简单,而是两个女儿,还有儿子女婿,都跟着孙大先生做事。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态度,断了儿女们的前程。
失去了最后的筹码,宋大小姐仿佛身体被抽空了一下,跌坐在地板上,捂着脸哭起来。
耳畔传来的是皮鞋和木地板接触的踢踏声,渐行渐远……
宋大小姐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她错了,错在自己一个女人,想要在政坛呼风唤雨,在民国那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尤其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在外人看来并不是高不可攀的程度。而她唯一的底气就是,自己留学的身份和学识。可是这些知识根本就无法支撑她在政坛站稳脚跟,随即就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弟弟。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是机关算尽,绞尽脑汁。可结果呢?
在历史上,女人并不见得是在政坛就一定弱势,也有当皇帝的,垂帘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