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听到了朱子兴的话,反应比较大,惹得朱子兴老大不高兴地瞪了一眼:“布雷,不带这样埋汰人的,三哥好歹也是一翩翩佳公子,怎么就不能积极向上了?”
陈布雷捂着脸。心说:算我没听到。
遇到个装聋作哑的,朱子兴也觉得没意思。但王学谦犯难了,他在朱葆三的眼中,绝对是别人家的孩子。朱子兴这倒霉孩子,经商没有一股冲劲,当官怕他祸害百姓,养在家里处处不顺眼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可这位偏偏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地方。非觉得自己是被埋没了,这让王学谦接下来怎么回答?
王学谦长叹一口气道:“三哥,还是说汉卿的事吧!”
“汉卿有什么事?”朱子兴一脸的不解。随后想起来是他引起的话题,这才讪笑道:“对了,你说没准备好,意思就是忽悠他们的,燕京城的顾总长是你学长,东三省的张大帅更是得罪不了的狠角色,你怎么可能没准备好就给他们夸下海口,说一切都有算计呢?”
“做生意和做事做官一样,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就做不了大事,只能小打小闹。就像是中东路铁路的购买,张作霖是肯定要买的,俄国不见得一定要卖,但是为了打破外交上的困境,卖掉铁路能够获得边境的安宁,也是不错的选择。可问题来了,张作霖没钱,俄国人又死要钱,而且作为谈判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你觉得所有人该怎么选择?”王学谦问道。
朱子兴眯起眼睛歪着脖子想了一阵:“应该是张作霖忙的上窜下跳,也没有筹到钱,没能做成这笔买卖呢?”
“那是张作霖没有这个命!”王学谦理所当然道。
朱子兴眼前一黑只觉得一口痰,很不爽利的堵在了嗓子眼,憋气的很:“可要是张作霖也筹到了钱,俄国人也没有太多的限制,最后事情还是办砸了呢?”
“那是俄国人没有诚意!”王学谦道。
朱子兴脑门炸,觉得里外里的话都让王学谦都说了去,可就是挑不出刺来,俄国人卖中东路铁路是为了外交破冰,就绝对不会和张作霖去谈判,这就不是结交邻邦了,而是扶持亲信势力,干涉他国内政。
而张作霖要是有办法,就绝对不会看着曹锟的燕京政府眼色行事。
买卖的双方都不能见面,而王学谦就成了中间人,所谓的掮客,可是朱子兴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突然眼前一亮。张学良来上海,来浙江,干什么来了?还不是筹钱,可见东三省没钱,张作霖手里也没钱。
俄国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