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那个!”王福安偷偷的看了一眼会客室的门。想着曹大帅的侄子,曹士杰将军是先拜访的王学谦,所以,王学谦也不会不知道对方要见王鸿荣的。
这才缓和了一下紧张的神经,开口道:“老爷在里面。”
“还有谁?”
王学谦也没在意,这段时间,他的住处天天像是开派对似的,比上海滩最热闹的黑猫舞厅都要人气旺。唯独舞厅是晚上营业,而他这里是白天喧闹。
王福安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王学谦的脸色。除了有些疲倦之外,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主要是他担心。万一王家的父子都是‘官迷’,最后让他这个当下人的难做人。见王学谦的表情自然。这才壮着胆子说:“老爷正和燕京来的曹将军会谈。”
王学谦微微蹙眉,他记得,曹士杰是快一点多的时候,才离开自己的书房。当时曹士杰要见王鸿荣,他也是知道的,就是一份官方任命书,两句话就说得完的事,用得着两三个小时吗?他的父亲王鸿荣是读书人,诗词歌赋,棋琴书画,不敢说水准一流吧,但也是颇有造诣,不落等闲。而曹士杰是一个军人,粗通文字,俩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说得上这么久的话!
两个人,能聊得起来吗?
不过,王福安却肯定的说道:“少爷,曹将军学究天人,和老爷相谈甚欢。”
这个论断,也不过是王福安的臆想。
他不过是一个管家的身份,早年也是王家的‘家生子’,眼界自然有些问题。看人分九等也不是他的错。曹士杰的身份是将军,又是大元帅的侄子,要是没有一点本事,在王福安这里肯定是行不通的,身份高贵,学识也就成倍的增长。
要是曹士杰知道,自己备受煎熬的这次交谈,在王家人的眼中却成了一场相见恨晚的拜访,让他情何以堪?
忍受着无知带来的巨大失落感,还有要耐着性子听下去的无奈,曹士杰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灌凉茶。
一双如野兽般的眼睛,也顿时失去了神采,太阳穴鼓起来,但绝对不会是内功修炼有成,而是头胀的。即便表情也是呆滞中,仿佛梦游状态。
“……卢梭的《论法的精神》虽然说法律已经制定,就必须遵守,法律至高无上……但是在大西洋上发生的一桩案件,却让法律被拉倒了另外一个层面,法律无情,但人有情……当时一艘英国的轮船,在海上遇到风浪倾覆之后,有两个抓住了同一块木板,但是木板太小,无法托起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