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通红,显得非常兴奋的样子,来劲道:“子高。报纸上都闹的沸沸扬扬了,你还无动于衷?”
刷刷的在文件上签署了名字,王学谦毫不在意道:“都是狗咬狗的事,我有什么好激动的?”
说话的口气虽然漠不关心。但却心虚的低着头,心头的心思却像是被投石打破了宁静的镜湖的水面,涟漪一层层的往外推。怎么也抵挡不住,充满了不解和诱惑。
别看卫挺生博士毕业,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绅士风范,脑袋上虽然没有顶着博士帽,也是一副睿智的学者面目,平日里古井无波,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闲气定的,只有空让人着急的份。那是他没有找到感兴趣的事,这不,督军李纯神秘的在守卫严密的督军府里死了。
说是国家大事,当然比不上直皖大军的对垒,可要说新闻作用,足以完爆自民国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战争。
对于战争,也只有被战火波及的老百姓,政客,有一肚子牢骚却没出发泄的落魄文人,诸如此类的人群说道,显摆。可李纯的死,才几天功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
卫挺生也不例外,他不喜欢谈论政治,是因为他对政治的失望。
但是他不拒绝谈论政治人物,尤其是像李纯这样的强势人物,竟然在家里,不明不白的死了。足以让一个拥有不俗学识的才俊引起高度的兴趣:“子高,这就是你不对了,李纯可是我们的父母官。你也不关心一下政治?”
王学谦不免有些轻浮的痴笑道:“父母官?”
民国的上海道,隶属于江苏。
江苏督军,也能说成是上海的父母官。
虽然在上海滩,英国人说了算,美国人也能搀和一阵子,法国人也没有靠边站,日本人闹腾的最欢实。可明面上,李纯还是上海地方上的直属长官。
“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做不了上海的主,但是毕竟是一省的督军,这么莫名其妙的在自己家里死了,还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家里小妾……听说还要嫁人?”
卫挺生突然神神叨叨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把王学谦惊住了。
督军的老婆要嫁人,这不是迎娶了一个女财神吗?虽然表面看不出他心里头到底想着什么,但还是回了一句:“怪不得你一个劲的说李纯,原来是想着李纯家的小老婆了,不过我看你……估计没戏。”
王学谦抬起头,看着跃跃欲试的卫挺生,后者不悦的在面前挥了一下手腕,女性化的动作,让人有种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