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学谦心里有一个很深刻的认识,这个人要是能够让他有一个讲台,大体上他最多对着五十个脑袋灌输他的理论,有认同的,也有敷衍的,甚至有为了一张毕业证的。基本上他也就在学校里扑腾几下,得罪不了人。
可要是让他掌管一家具有绝对权威的官方报纸,那就糟糕了。
等于是让他在怒火中烧的时候,在闹市街头,发了他一个白皮铁的大喇叭,这是要激起公愤的……
沉默了很久,王学谦在潸然道:“我觉得这个事要从长计议!”
卫挺生对此毫无疑义。因为他显然跟马寅初不熟,但也公事过一段时间,少不了见识过这位教授的脾气大的很。
敲定了投资银行的掌门人,王学谦心情大好。准备去上海滩最著名的汇中饭店为老朋友接风,接下来把行李从旅店提走,送回家去。要说前世,住花园洋房,而且还是在市区,拥有草坪,花园,甚至游泳池的大豪斯,都能在半夜笑醒。
可真要住着这样的房子,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就怕人少了,没生气。
有时候,当他晚上睡觉之前,都能听到走廊中悬挂在尽头长落地窗上面的挂钟,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却像是被无限放大的了一样,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
可没想到卫挺生摆出一副争分夺秒的派头,说要商科学校去找朋友,顺便找一个助手。
说话间,匆匆离开,陈布雷去送人的时候,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王学谦见状笑道:“不用猜,他去会女朋友了。”
王学谦料的不离十,卫挺生到上海,还真的是为了来追求女人来的,就冲着他昨天在火车站一副邋遢相,可不过转眼间的功夫,就装扮成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形迹可疑,目的不纯。
而陈布雷受刺激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原来卫挺生偷偷默默的卫生间里,抹上发胶,精心打扮之后,显然不是去找朋友叙旧的样子,反倒是有点像去饭店找女人。
王学谦笑笑道:“你不懂,一个快奔三的老男人,就会对女人多上心了。再说了,这也不犯法。我找他来是给我挣钱的,又不是管束他私生活的。”
略显无奈的笑笑,这个时代的美国,社会风气还是非常保守的。基督教也很少会和佛教徒通婚。更不要说交男女朋友,用一句口号来解释:“一切都不以结婚为目的男女关系,都是耍流氓。”而美国社会真正放开了,还是(第三次)女权运动时期,也及时六七十年代。所以像卫挺生这样的,在美国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