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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倒是有些让人不解,好像是会一些字,有点见识,不然也不会求着他让女儿进新学堂读书,家里面老妈子,佣人十来个,没有一个有这样的见识的。
正当张敬儒在琢磨的时候,阿根打量了一下小女孩,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女俩,心说:我这可是好心,给你们找一家好主顾,没想到,不识好人心,整的像是街头欺男霸女似的。
不耐烦的说道:“既然是你女儿,就一起走。”
“老爷,放过我们母女吧?下辈子当牛做马,孝敬您!”
“甭下辈子。这辈子我都消受不起。”
阿根说了一句实话,如果何阿英真的成了王学谦家里的厨娘。他还真的不敢消受,再说了,像张家这样的破落户,虽然有几个钱,但已经没有了权势,说不定在上海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天就破家了。而王学谦则不同了,别看王家跟卢永祥斗法。落了下层,可卢永祥是谁啊?浙江督军,即便王家落了他的面子,卢大帅也不敢派兵抄了王家。
这就是底蕴,和实力。何阿英要是能够进王府,说不定还能草鸡变凤凰?
不过,阿根也不过是臆想一下。看着何阿英脸上干巴巴的脸色,顿时没了兴致,只好宽慰道:“你也不要不知好歹,爷们也不会害你母女两,到时候你们母女吃香的喝辣的,别忘记我就成。”
这话听着有歧义。
因为。每逢灾年,江淮上收小女孩的人牙子,也是这套说法,但是无一例外,最后都是把人买进了窑子。
何阿英气苦。没想到自己都三十多了,还逃不掉被卖的命运。
还是强买强卖的命运。连着女儿都要受苦。
想到这里,何阿英的心里尽然萌发了死志,可抱着怀中的女儿,她有不忍心了。
临走的时候,阿根故意让汽车慢点发动,从后视镜里看到母女两绝望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阵郁闷,心说:我这是做好人好事啊!怎么在别人的眼中,像是恶霸似的?看来这年头,好人做不得。
张敬儒早就会意,指示仆人将一个精致的箱子搬上了汽车,放在阿根的大腿上,感觉沉甸甸的,阿根这才满意的挥手道:“开车。”
直到,阿根坐着的汽车小时在马路上,张敬儒还是闹不明白,这个流氓头子闹那样,脑袋里也是一团疑惑。
阿根回头看了一眼母女两,笑着拍着箱子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到时候,见了人机灵一点。”
可看到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