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云遥坐在榻上看书。
谢彦逍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坐在了云遥身侧,喝了两杯茶后,他去了一趟净房。从里间出来后,见云遥仍在看书,坐在了她的身侧,把她揽入了怀中。
下人见状,全都退了出去。
云遥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谢彦逍。
只见谢彦逍神色如常,接住云遥手中快要落下的书,沉声问:“字都认全了吗?”
瞧不起谁呢!
“认个七七八八吧。”云遥颇为谦虚地说道。
“哪个字不认识?”
云遥没答。
谢彦逍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起来,吐字清晰,声音低沉悦耳,听起来非常舒服。不仅读,还解释了一下这些工具的构造、意图。
懂的可真多。
云遥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时他们也是如此,谢彦逍教她识字、写字,还给她布置功课。
只是后来她有了身孕后,他却越来越忙了,又很少回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冰冷。他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
就在这时,手背上突然传来了一丝热度,耳畔也响起了一个声音:“端好了。”
云遥回过神,道:“哦。”
“我瞧你很喜欢看农书,可是对种地感兴趣?”
若是前世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一定回答不感兴趣。因为她怕旁人笑话她来自乡下。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她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在作祟,羞于回答这样的问题。
如今事过境迁,她觉得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云遥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嗯,确实很感兴趣。我觉得种地比养花有趣,锄草施肥比弹琴作诗有意思。”
她还挺想知道谢彦逍的态度。
怕是会瞧不起她,亦或者板着脸训斥她吧?就像知晓了她在院子里施了粪肥,以及前几日知晓了她在院子里种地一样。
没想到谢彦逍却道:“每个人的爱好不同,不必强求。弹琴作诗也只是生活的调剂品,会与不会没那么重要。不过——”
云遥抬眸看向谢彦逍。昏黄的烛光下,谢彦逍的那一张脸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像白日里那般清冷骇人。
谢彦逍看着云遥的眼睛,沉声道:“书还是要多读的。”
瞧着谢彦逍离得原来越近的脸,云遥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道:“哦。”
谢彦逍从云遥手中抽出来手,放在榻上的矮桌上,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