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又不知该不该松开夫人的手擦拭。
夫人先松开了他。
夫人走到了他另一侧。
夫人抬眼看他。
崔珏立时明白过来。
他忙用原来的手握紧棉帕,用干净的手重新牵住夫人。
夫人又低下头,不看他了。
崔珏决定主动开口。
“软轿——”
“二爷——”
四目相对,视线一撞,崔珏又不知他该不该继续说。
“二爷先说。”纪明遥让着他。
“软轿的确非我准备。”崔珏说完。
“可我想说——”纪明遥声音轻软,“今后还有类似的事,请二爷不要隐瞒自己的心意,可以吗?”
她说:“我想知道。”
崔珏猛然停下脚步。
应是因吃过酒,夫人的嘴唇比昨夜还嫣红。
他现在就想吻上去。
但还在外面,岂能如此不尊重。
崔珏压下心底的绮思,应下夫人:“今后……我会,我会说。”
正房到了。
夫人先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隐隐传出来的水声和夫人与丫鬟的说笑声,崔珏拿起书册,坐到外间门等待。
约有两刻,夫人出来,嬷嬷请他去沐浴。
崔珏照昨日清洁更衣毕,出至卧房,夫人却不似昨日在门外相迎。
他走到床前,看见夫人枕着自己的手,已经香梦沉酣。
呆怔片时,崔珏无奈笑了笑,不是对夫人,而是对自己。
他将夫人轻轻挪正,吹熄灯烛,掩好床帐。
夫人今日疲累,他想太多了。
睡吧。
……
次日。
纪明遥起身时,崔珏已在书房练剑回来。
他解释:“夫人睡得正沉,便没叫夫人起。”
纪明遥坐在床上,还处于才起床时的微懵状态,张口就回答:“我知道二爷不是不给我看。”
屋里一静。
纪明遥睁开了眼睛。
她记得方才应是青霜白鹭要扶她。
现在这两个坏丫头都退走了,只留下崔珏站在床边。
天还没亮,他又背对灯光而立,纪明遥看不清他耳朵有没有红,只看到他的眸色比平常更加幽深。
……说了就说了!
纪明遥懒得挽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