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它们叫得老惨了,街坊们来买肉时,都来问我,是不是杀猪之前咱们还虐待它们,就不能给它们个痛快吗……”
说到最后,他含着泪,第一次被人误会得这么深。
其实以往杀猪都是这样,猪叫得惨不是正常的吗?
要不然人们为啥总说杀猪声难听呢?
只是最近因为郁离的到来,让他们体会到轻松杀猪的过程,就连左邻右舍都觉得,张家肉铺这边杀猪的动静小了许多,让他们难得睡个安稳觉,不会每到凌晨时就会被一阵阵猪叫声吵醒。
历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前头轻松了那么多天,突然间又恢复以往的情况,可不就让他们有些手忙脚乱的。
甚至因为郁离不在,他们只能少杀两头猪。
不然这杀猪的时间不够啊,而且送货时间也不够。
连素来稳重的罗叔都感慨,还是离娘在时好。
离娘在时,不仅那些猪听话,就连送货的活儿她都能包揽大半,不必他们到处送。虽说有跑腿费,可这也真是个力气活,不仅要靠双腿到处跑,还要有力气背猪肉,可不是件容易事。
张复以前是想要买辆骡车的,专门用来送肉,只是就算有骡车,也只能一个人使,因要在规定的时间送到,能送的人家也不多。
总不能为了送肉,多买几头骡子吧?这便不划算了。
自从有郁离帮忙送货后,他们觉得更轻松,不买骡子也不要紧。
郁离听后,说道:“那我今天多送些,你们歇着。”
罗叔顿时笑了,“也不必如此,你若是累的话,也是可以歇歇的。”
那边张复也端着碗面过来,一群人就坐在屋檐下吃面,这里摆了一张桌子,可以坐在这边吃,男女混坐在一起。
市井讨生活的,素来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讲究,大家只要心思正便没什么。
张记肉铺里的人都是心思正的,要是心思不正,张复也不会要。
张复问道:“离娘,昨儿你们娘家那边分家还顺利罢?”
闻言,其他人都关心地看过来。
虽然郁离来肉铺的时间短,他们已打从心里接纳了她,觉得这小姑娘不仅能干,心思也单纯,在罗叔这样年纪的人眼里,郁离就和他女儿差不多。
郁离吞下嘴里的面条,抽空回道:“挺顺利的。”
“你娘家怎地突然要分家?”张耀平好奇地问,“你娘家爷奶不是身体还硬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