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之的地步,再说下去也无益了,偏偏在此时,那一直隐藏在暗中未曾开口的青丘山的一位老妪,忽然间上前了一步,笑道:“老前辈,你们金乌一族的子系,护了便护了吧,但那位人族的少年,却与金乌一族无关吧?我适才收到传音,有被擒拿住的妖囚供认,那黑渊大狱的这场祸乱,便与这少年有关,若是您不介意,我却是要拿他回去审问一下的……”
她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乌桑儿怀里的方行身上。
却原来,以他们元婴境界的惊人眼力,又如何看不到那受伤昏迷的方行?
只是方才太石老祖与老树精针锋相对,得不到机会说出来而已,如今眼见得扶桑山要封山,她自然要将方行留下了,毕竟他刚刚得到的消息,让他亦感觉甚是惊人,貌似有一件和青丘山大有干系的异宝,须得着落在这个人族少年身上,无论如何也要夺在手中。
这话一出口,且不说根伯的反应,孤刃山的鹏五却是眉毛一挑,目光不善的看了她一眼。
“那小狐狸又说了个啥?”
根伯听不明白,转头问大金乌和乌古木。
大金乌道:“这娘们说要踏平我们扶桑山……”
“她敢……”
根伯勃然大怒,挥起了手里的拐杖。
乌古木简直无语,瞪了大金乌一眼,低低向柏根转述了青丘山老妪的话。
不过根伯听了,还是有些不满,哼哼道:“什么有关无关,都是咱们扶桑山的孩子,如何能凭白交给别人?不就是犯了点事么,那一枚妖仙令,把他的罪过也消了!”
青丘山老妪目光一凛,面色难看,轻声道:“老前辈有些不讲道理了吧?”
大金乌这一次不用根伯发问,主动发话道:“根伯,这老娘们骂你不讲道理!”
乌古木无语,看着自己这侄子已经无奈了。
老树精听了,竟然没生气,嘿嘿一笑,道:“妖族什么时候成了讲道理的地方了?”
青丘山的元婴老祖顿时语塞,本是伶牙俐齿做足了说辞,却被这话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哈哈,说的好,此时就咱们这些人,再说那些场面话也没用了……”
孤刃山鹏五忽然笑了起来,附和老树精的话,同时目光幽幽看向了那青丘山的老祖,似笑非笑的道:“红药道友,老夫也有句话要添上,那位可是我们孤刃山邪王一脉的传人,我不知道你们青丘山打的什么主意,但如果你想在我面间把人带走,不太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