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捞来一根粗树根,咔嚓一掌劈断,笑靥如花:“杭老太太,请吧。”
“你们,你们欺负人,我找里长去。”老杭氏这才注意到,此时此地除了她都是沈家人,她觉得小丫头片子真敢打。
她根本就没看见大小儿子的人影,不敢再呆,索兴丢下一句就跑。
沈小叶大声道:“我等着你给送赔偿,一共五百八十文。”
看到老杭氏打了软腿,她哈哈大笑出声,在大舅母瞥她时,又连忙收住。
但却在递给表哥铁锹时,猛得听到散于田野四处的笑声,想来众乡邻都有注意这边的变化,且钱五叔根本就没有去报信儿。
她明知故问道:“外婆,你们怎么都来了?”
“你说呢?看看这些乱糟糟的药田,心疼不?”林氏反问她。
沈小叶立刻捂心,特别苦的道:“疼!”
真的疼,枸杞她不在意,主要看重的是各样蓝草,毁得一片片的,就像给白布上抹了灰。
她还指望它们长成做色,把舅母织出的白布染出来做实验。
“大外公大外婆,对不起,今天不该跑去你们豆田里捕兔子。”她实诚的道歉,深深一揖到底。
沈存庚也忙行礼:“大爷爷,大奶奶,我保证把苗补好,水也及时浇上。”
“起来起来,多大点儿事,不用你补。”沈善信根本不怪他俩,还笑道:“我白得一只肥兔子,中午来家吃饭,让你们大奶奶给做红烧兔肉丁。”
“大哥别太宠着他俩,错了必得记个教训。”林氏这话是不许两个小的今天吃兔肉。
被沈善信扶直的两小,早知结果也没多失落,赶紧的跟上黄氏挑豆苗先。
钱氏跟着道:“我们只是正巧想到田里寻些蓟草。”真丢人,她看见杭氏就头大,还有杭氏那同样姓杭的二儿媳,都二的很。
都是二房,为啥不能像林氏这样,“弟妹,可别再训两个孩子呀。
说起来杭氏,我这……”
“她是外人,大嫂来摘些枸杞泡茶喝。”林氏牵起钱氏的手,果断略过那人,片刻不到,两妯娌已经有说有笑的捡出能种回去的药草。
而沈存庚被大爷爷捞过去开水渠时,他想不通:“大爷爷,我奶为什么没让杭氏赔付放她走,就因为钱家老祖照应过我爷爷么?”
“我问你,往常杭氏惹事都是谁给她解决的?”沈善信想了下问道。
沈存庚小脸儿一皱:“钱家大伯,听说以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