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表哥,他做了什么?”她忙将手摸向包里,从空间转移出一瓶药递给大舅舅给他擦上。
又踢了踢地上有醒来迹像的杨训。
沈存晖惊魂暂定,面对堂叔一家羞愧的道:“从家里回到府城那日,刚好路遇同窗聚饮。
席上我多喝了几杯,在大家谈到五经,又说起去年贡试提到林学士参与评卷时,眩耀自己得了本林学士的春秋注解。
然后就……就在大家起哄之下,带他们回家翻看,后来杨训说拿他家的《朱子四书集注》交换,要借阅两天,我就借了。”
“别动。”大舅舅沈长寿按住他要拍打头部的手,细心接过小叶递来的三角巾包扎他伤口。
可心里却在想:自打弟弟受伤之后,小叶斜挎背包里,就没断过药和白棉布。
沈小叶不知道大舅舅自动为她脑补,盯着沈存晖问:“之后呢?”
“我经过博雅书斋时,发现他们那好多学子买书,好奇之下一看,看到了那里在卖林学士注解的春秋。
和我借给杨训的那本,一模一样的。
想到书斋是他亲戚的,我当时就上门寻他,几次见不到人,今天托人约他在这儿见。
可他不仅说不知道卖书的事,还说一本书而已,丢了就丢了。
之后又说什么赔钱之类讥讽,这哪是钱的事。”沈存晖对着沈长寿说:“堂叔,对不起,我不该在外轻狂。”
“他亲戚是谁?”沈存庚心说,对不起有个甚用。
沈存晖道:“他说是京城的,平时总邀我们到书斋买笔墨。”
“姓甚名谁你不知?”沈小叶追问。
沈存晖还真不知道,她就转身道:“表哥,叫一壶凉茶来。”
然后又走向那几个书生,书生们下意识的后退。
她住步紧盯着杨训一派中,穿着锦衣那个道:“博雅书斋的东家何人?”
话音未落,就从包里摸出一把三寸许的柳叶薄刀,刷刷的在手心转起。
其他几个书生咽了咽口水,他们虽然有能力的也学学骑马或射箭,同龄人打架互殴也有之,但像这姑娘一脚踢昏人,又手持兵器的,没斗过。
哦呸呸呸,好男不跟女斗。
锦衣书生被她盯的不自在,“杨兄的表叔,乃礼部侍郎的学生耿世用。”
“谁?”沈存庚意外至极,他从陆观口中可没听说耿举人是谁的学生。
林恩郡这时道:“现在的礼部左侍郎,几年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