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墙上挂的书法作品中的一个字说:“就说这一个折勾,必须写得外方内圆才好看。而外方内圆正是人的处世原则,既不能一味圆滑失去原则,也不能一味刚硬没有共鸣。”
周胜利的女人都知道,他说起书法就会兴奋,没有时间概念。
陈文秀打断他的话,“别先说你的书法,有个要紧的大事需要你拿主意”
周胜利问:“什么事?”
陈文秀看着刘锦花。
刘锦花说道:“娘想让继周认祖归宗,改姓周。”
周胜利说:“这一定是爹的主意,通过娘的嘴说出来而已。大哥说过多次,爹现在老了,与年轻时的思想有了大转变,天天念道传宗接代。”
刘锦花道:“娘说的也是这个意思,说继周是长孙,不能姓别家的姓。”
“爹娘是老糊涂了。”周胜利道:“大哥是长子,他的儿子才是长孙,我排行老二,继周不能是长孙。”
他对刘锦花说道:“我记得对你说过,你还没有怀继周的时候,教我功夫的智愚大师就告诉我,咱两个生的孩子姓李,因为他出家前的俗姓是姓李,还是你婆家的一个先辈。”
刘锦花说:“我公公说过他亲二爷爷出家做了了和尚,那应当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我公公的爹都已死了几十年了。”
周胜利说:“就是他。他告诉我他已经活了二甲子。两个甲子就是一百二十年,他应当超过一百二十岁。”
边港人特别相信迷信,陈文秀说:“一百二十岁还活着,那是神仙了,他的话不能不听。”
周胜利对刘锦花说:“回去把我的话告诉娘,别看她是老党员,可信神信鬼的了。”
刘锦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突然问:“你知道文秀为什么选择今天来吗?”
周胜利不知她突然转移话题打算表达什么,茫然道:“不知道。”
陈文秀也一脸茫然。
刘锦花说:“文秀妹妹早就想给你生个孩子,她给心兰请的月嫂告诉她,这几天是她的危险期,受孕机率高,她选择了今天过来。所以别只说话错过了机会。尽快安排休息。”
周胜利说:“不用安排,洗涮睡觉好了。”
刘锦花问他:“我是说给我安排个睡觉的地方,你不可能要我们三个睡一张床吧?”
周胜利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家里就一张床,好在这张床是我在南洪县里时在废品站里捡的旧时大户人家的床,有两米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