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紧急通知,由政府出面以每斤二角的价格放开收购所有蒜薹,一定要把价格拉上来。哪个乡镇如果降低收购价格或者以不是本乡镇为由拒收送上门的蒜薹,乡镇主要领导就地免职。”
放下电话后,他仍然不放心,在车上又给涂宗胜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自昨天下午以来的工作进展,说:“现在已经联系了一万吨的销量,我带着一个车队往几个乡镇赶,洪蒙县一个车队也正往那里去,我通知了政府办公室以县政府的名义下通知,担心对乡镇党委书记来说,政府的通知不够份量,能不能以县委的名义加发一次通知。”
头天下午已经发生了砸政府的事件,好在制止较快,没有酿成更大的事件,上班后涂宗胜听说蒜薹价格还在往下调,也是心急如焚。常务副县长钱仁涛说是下去看,一去如泥牛入海。
周胜利的电话让他看到了曝光。特别是周胜利提出的各乡镇政府放开收购蒜薹,把价格从每斤三分拉高到每斤两角,不准降价,不准拒收,他认为这个年轻县长有远大政治眼光。
他是做宣传工作出身,政治敏感性较强,深知目前的民情就像一堆干柴,只要一根火柴就能点燃,而任何压级、拒收或迟缓,都是可能点燃这堆干柴的火柴。
他与秘书一同来到打字室,由他口述,打字员打印,以超常的速度将这份通知打印出来,由县委办公室几位秘书分别口头电话通知到乡镇。
周胜利与涂宗胜通过电话后,又与四个乡镇主要领导分别通了电话,强调了他的两个观点。
申公镇头一天被蒜农冲击了镇政府,领导们至今心有余悸,镇长提出不想收购外乡镇的蒜薹。
周胜利一句话给堵了回去:“那我就让同意收购外乡镇蒜薹的人主持政府工作。”
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周胜利的担心并不多余。
杨冰兵让办公室的秘书按照周胜利的意思打了一份文件清样,刚签上字准备让用电话通知下去,钱仁涛从外面回来了。
原来他的车刚走到距申公镇不远处就被路上去乡镇卖蒜薹的大小车辆堵住了,再往前走听着前面有人吵闹。他与秘书弃车前往,看见有两辆小车的玻璃被砸碎了。他们装作过路人打听,得知是县工商局来收摊位费的车辆和税务局收农林特产税的车辆(农村土地税和农林特产税进入新世纪后就已经取消了,现在农民种田还有补助。)。
有个青年狠巴巴地说:“这些XX的当官的,坐在XX的铁壳里,风不打头雨不打脸,没有帮咱老百姓卖蒜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