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一定好好管教这个小舅子,要他少惹事。”
“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
周胜利一脸怒气,“当时我和陈志和正在吃饭,邢小华追着调戏人家酒店女孩,追到我们的饭桌前,一个耳光将人打倒在地。”
“他当时还没开始喝酒,满口狂言,说南洪县是他姐夫家的,因为他二次纠缠殴打酒店女服务员,被陈志和将他拉开,就狂妄地打电话给他姐夫。他姐夫还真把派出所的一个陆所长安排过去了。”
“还有这事?姚科长没告诉我。我回去查一下,陆所长是城关派出所的副所长,做事很老成,怎么这次这么毛燥。”
他压低了声音,有几分神秘地说:“姚科长叫姚飞熊,是我结拜大哥姚县长家公子。”
周胜利最厌烦的是官员的孩子以公子自居,处处显示优越感,高人一等,脸寒着对成小路说:“成书记是管政法的,应当清楚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对那些所谓的公子哥不能惯着,与其他人一样对待。”
成小路脸上一丝不自然,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外间的秘书告诉他:“组织部姚科长在里面。”
成小路推开里面办公室的门,一股呛人的烟草味从里面冒了出来,看来里面的人呆了有一大会了。
屋里有个青年人正架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放着一部砖头大小的大哥大。
大哥大当时基本上是企业老板才有,党政干部多数没有那个消费能力,少数有消费能力的也不想过于突出,很少随身携带。
青年人见他进来后埋怨道:“成叔你也太给他面子了,汇报工作用了这么长时间。”
成小路用手在鼻子前搧着风减少烟味的刺激,“飞熊,你们这些年轻人放着好好的‘前门’、‘大重九’不抽,为什么喜欢抽呛死人不偿命的外烟?”
飞熊是姚文浩的儿子姚飞熊,在县委组织部当干部科长,其实只顶着个名,很少到组织部去坐班,整天在外面吃喝玩乐,再就是利用其父的职权影响,做不花钱的投机生意。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国内经济有两个特点:一是物资短缺,几乎所有日用消费品都短缺。大到冰箱、电视、自行车、手表、挂钟,小到肥皂、洗衣粉、糖、瓷盆等,有钱也买不到。
只有少数手中掌握某种特权的人才能买到,这些人自己用不了的可以到市场上卖高价。比如一辆当时国内的“凤凰”、“永久”自行车正常渠道价格每辆一百七十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