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手里都有一部大哥大,是做买卖需要,更是为了气派。
次日黎明前,周胜利骑着自行车去了市场,在前几天去的书画斋里等候着钟珏贵。
书画斋老板心里想着两个合作做古书法赝品,有意拆散周胜利与钟珏贵之间的关系:“周先生,我看你是个正经人,往后少与钟先生来往。”
周胜利说道:“咱们是第二次见面,你与我说这样的话,能有个理由吗?”
书画斋老板道:“钟先生是摸金的。”
“摸什么金?”周胜利装作没听明白。
书画斋老板道:“你果然不是行内的人。摸金的就是盗墓的。”
周胜利对钟珏贵只是感觉上值得怀疑,但却说不出为什么,而这个书画斋老板一口就说出来他是盗墓的,不仅有些奇怪,装作十分小心谨慎的样子对他说道:“盗墓是犯法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书画斋老板道:“我不是乱说,你们行外的人不知道,经常下墓穴的人身上有尸霉味,这种味浸到了人的血液里,不是每天洗澡能掩盖的了的。
为了掩盖这股尸霉味,他们前些年都是往衣服上熏松香,现在往身上洒香水,用异味盖住尸霉味。
你们上回来时我就闻到了,还以为你们两个都是摸金的,你身上一点那种味道都没有。”
周胜利正在回味着书画斋老板的话,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周先生,你我兄弟合伙做买卖行吗?”
周胜利道:“我对钟老弟说过,我是在单位里搞农业技术的,种田、养家畜家禽我内行,做买卖我一窍不通。”
老板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我们二人合作用你的长处补我的短处,我的长处补你的短处。
你的长处是书法,二王的小草,张、黃的大草,摹仿古人几可达到乱真的程度。
我新书做旧,也不是一般人能识别出真假的。更重要的是,我手中有来自地下的古书法真品,做赝品必须有真品,在赝品上做赝品,是个内行就能看出真假。”
周胜利问道:“你有书圣真品?”
他可是听说世上没有二王真品了。
老板把头摇得像拨郎鼓一样,“书圣真品听说大陆没有一幅,岛国那边有古时候流落过去的《丧乱帖》,宝岛那边有一幅《快雪时晴帖》是真的。我手里要是有一幅书圣真迹,全家人的小命早就没了。
也就看你老弟不是这个圈里的,我给你说句实话,我手里有从地下出来的黃庭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