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以后也不用我提水、打饭了。我这个专职服务员太不称职了。”
提起周胜利的事,她不由想起他此时还在几十米深的矿井下面,生死不明,眼圈不由红了。
龙爱民没作他想,反过来安慰她:“你说他不喜欢让人为他服务,他自己也说过,自己就是一条贱命,喜欢亲力亲为。听老辈人说,贱命都硬,他不会有事的。”
安慰别人的同时,她更是在安慰自己。
二次塌方不仅把巷道塞满了,而且是随清随塌,救援人员不敢贸然往里进。
救援队的专业技术人员分析,有可能是放炮员装的炸药量大了,把矿层以上的部分也震松动了才倒致反复多次塌方。
地区救援队实行随清理随固定支架,好在有常务专员坐阵,物资部门的钢管实行先供后批,需要多少供应多少,供应多少批准多少。
虽然反复塌方,需要清理的砂石量大,加上固定支架,进展缓慢。但好在周胜利遇难的地方距巷道入口不远,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发现了人。
他整个人匍匐卧地,多块大石互相交叉,在他身体上面和周围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无形中护住了他的身体。救援人员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音。
为避免他的身体受到二次伤害,救援队长果断决定,在他身体的上方和四周先搭架,后搬动压在他上面的石块。
又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救援队才艰难地在堆积在他身体上面的石块的上方把支撑架子搭了起来。
然后,他们像拿掉平衡木上的法码一样,小心翼翼地搬走上面的大小石块。
这当中,救援队的随队医生直叹气,“空间太狭小了,用不了半个小时人就能把里面的氧气全吸净。三个小时呀,半小时以后的时间他怎么撑。”
清掉悬在周胜利身体上面的最后一块大石头,陈志和与另一救援人员把昏迷中的周胜利抬到了井下安全的地方。
大夫迅速把手放到他的鼻唇之间,试了足有半分钟,摇了摇头,“没有呼吸了,空间太小了,存不了多少氧气。”
刚说完,他的眼神一变,把手贴在了他的胸部,眼睛一亮,惊喜道:“有心跳,赶紧抬上去。”
在缆车升井的途中,陈志和通过对讲机报信:“有心跳!”
早已站在井口的龙爱民眼巴巴瞅着脚下,盼着缆车升上地面。
梁冰云控制住心中的激动,两手紧紧抱着龙爱民的胳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