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程琉的外套。
当初在拍卖会上,程琉就穿着这件外套和他抬价抢那件拍品,最后还拿去送给了他儿子。
季暮山这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外套起球袖口上的笔痕都和沙发上的一模一样。
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
季暮山不动声色,将疑问压了下去,随后他又闻到了客厅内残余香气,神色怔忪。
“朝舟,你在调新香?”
季暮山闻着客厅内的味道,内心复杂。
外人不知道,但他再清楚不过,朝舟的调香天赋和他母亲一样,香随心变。
这客厅的味道……
他儿子……暗恋程琉?
季暮山顿时头都大了,那张向来冷峻的脸上也沉不住气:“程琉她这个人……”
坐在桌前收拾调香工具的季朝舟忽然抬眼,神色冷淡:“你也要和云姨一样,说她一路走来心狠手辣?”
正准备剖析程琉的季暮山愣住:“我……”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看。”
季朝舟强硬生冷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你们说。”
他只见到那晚在池边程琉,她仰望着夜空认真说好看,侧脸有瞬间泄出疲惫和怀念。
“你云姨找你说这个?”
季暮山下意识解释,“我只是想说程琉这个人应该喜欢好看的人,你……你试试也无妨。”
季总四十多岁的人,和儿子多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今天突然要教儿子追人,本来就别扭。
他不想见到朝舟这么暗恋一个人,又觉得程琉之前认错男朋友,说明她对朝舟的长相还是认可的。
季暮山这话一说出来,客厅内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大概是感觉自己说对了话,季暮山咬牙继续指导,那张冷峻的脸上全是尴尬:“我听说程琉对她那个男朋友是一见钟情,你长得不比汪洪洋差,可以试试表达出来,不要一个人藏着。”
当初后备箱那个金灿灿的牌匾、金砖,让季暮山到现在都忘不了汪洪洋这三个字,不过他想起一件事:“程琉和汪洪洋分手了吗?”
应该分了吧,一个劈腿,一个认错了男朋友好几天,这两个人看起来谁也不喜欢谁。
听着季暮山的话,季朝舟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他们分了,我没有……暗恋。”
“朝舟,香不会骗人。”
季暮山安抚儿子,“暗恋没什么不好,只是有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