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之苦,没有伤到根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不过,这不是运气,与我捏的那个手印有关,那个手印叫做三清指,这是道家的本事。
道家用此指法来捧净水,或者是符水之法才会用到,但绝不仅止于此,我清楚的记得,《清微内丹术》里面讲过,三清指,三指对天,寓意着道家三清,笔笔直直,道心向天,刚正不阿,能抱守自身,本身是用来防御的,道家人用来捧净水是为了展示虔诚,我拿来抓取地气保护自己,也算是相得益彰。
这是我第一次将道家的本事和礼官的手法结合,兴许也是无数代礼官中唯一一个如此做的人,结果还算不错。
我不禁有些自得,手上疼痛稍稍缓解,立即动身上路。
渐渐的,我发现四周的雾气不再那么浓郁,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里也开始变得混沌起来,天空中出现一丝灰蒙蒙的色彩,似是到了破晓之时。
“难道是走出来了?”
我惊觉过来,大喜过望,算算时间,恐怕我也走了一天一夜了,按照正常人的脚力,二十多个小时也该走出百十公里了,虽说期间因为体力的原因,有些时候我基本上是趴窝了,但走个五六十公里是没问题的,怎么着也该走出来了。
只要离开极煞之地,就意味着脱离了那些鬼怪的地盘,重新来到属于活人的世界了,从某方面来说,大概也能算是逃出生天了。
这一路走了太久,青竹给我的那一葫芦酒都被我喝了个精光,此时放松下来,才察觉自己似乎是喝多了,有了些尿意。
反正这里荒山野岭的,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人,自然不用讲究文明社会里的那一套,我挑了个颇为茂密的干枯树丛便开闸放水,得意之时,不禁哼起小调。
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毫无征兆的从对面传来。
我被这突来的动静搞的浑身一震,立即尿了自己一鞋,却顾不得太多,一边拎着裤子,一边飞快向后退去,同时摸出天官刃横在胸前防备。
悉悉索索的声音接连不绝,干枯的树丛摇曳着,我死死盯着那里,神经已经紧绷到极致,结果……最后却窜出一只兔子……
“吓死老子了……”
我咒骂一声,刚刚放松下来,那树丛忽然被扒拉开了,一张脏兮兮的脸自树丛中冒出,是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一咧嘴,冲着“嘿嘿嘿”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的烂黄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