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排在队伍的后面,士兵们根本没有让其插队的意思。
“喂,大帅排在最后面,你们怎么也不让他先领?”张老栓一边分着饭菜,一边心里十分的好奇,于是忍不住对眼前这名领取饭菜的士兵询问道。
“这是纪律,纪律你懂不?”
“不懂!”张老栓摇了摇脑袋。
“跟你说不明白,等过段日子你就懂了,大哥把我们当亲人,当兄弟,我们信他,崇敬他,可以把命放心的交给他,只要有他在,兄弟们只管拼命就是了。”
“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他一个做饭的懂什么叫纪律,什么叫信任,什么叫生死与共吗?”后面的一名士兵催促道。
张老栓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茫然,心中暗道:“纪律?什么是纪律?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词,还有这纪律跟信任、跟崇敬又有什么关系?”
轮到秦岭的时候,张老栓勺子沉底多捞了一些碎肉,秦岭对他笑了笑,随后端着肉汤拿着两个馒头走到士兵之中,跟他们蹲在一起,一边聊着,一边吃着。
张老栓看了看秦岭,摇了摇头,说:“真不像个将军。”
“说什么呢?”旁边一名缺了一条左臂的士兵,本来在帮着张老栓收拾东西,听到他的话,一下子用右手揪着他的衣服,将其提溜了起来,瞪着双眼,对其吼道。
“我没说什么啊。”张老栓急忙说道。
“说我们大哥不像将军,你以为我聋了?你再说一个试试?没有大哥,我几年前就饿死了,本来上一次受了伤,我以为自己完了,肯定要死在草原上,大哥却说只要他活着,一定把我们所有伤员带出去,现在我活了下来,虽然左臂没了,但是命保住了,大哥给了我二次生命,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坏话,你听明白了吗?虽然你是火工头,但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大哥一句坏话,我命不要了,也要扭断你的脖子。”
“听到了,听到了,我只是奇怪,不是说大帅的坏话,没有大帅,我现在不是还在建奴手下当奴隶吗,那种畜生不如的生活,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哼!”独臂士兵冷哼了一声,把张老栓放了下来。
秦岭等人在这处庄园住了下来,全体戒备。
六天之后,撒刺卫,索拿额此时眉头紧皱,这两天手下人抓了几名汉人奴隶,听说是从和硕大贝勒代善刚刚新建的一处庄园跑出来的,这处庄园可是在他的管辖之内,如果真出了事情,他的脑袋肯定保不住了。
“来人,给我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