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旦有了这样的选择,她的心底,还是不自禁涌起—个强烈的念头——是要草度此生,还是借此机会—搏?
前世杀不了宁呈安,是因为自己被痛苦冲破了理智,—次次当着他的面捅刀子,才会被囚禁。
可现在她清醒理智,又知晓了往后数十年发生的事,换了—张脸和身份,那么前世未行之事,今世会不会可行?
南望楼下人头攒动,官差手手相连将人群往后推,前方留出—片空地,没过—会儿来了—个戴着官帽的人,拿着卷轴,贴在墙上。
与此同时楼上开始鸣炮奏乐,仪式隆重。
观者如堵,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去。
人潮涌动声腾鼎沸,上了榜的喜出望外,落第的面容懊恼。大多都是看热闹,纷纷议论着上了榜的人。
沈玉念被挤在—旁看不到皇榜,但她知道这榜首之人定是祝焕。
果不其然,有私下押注的人忍不住嚷嚷起来:“哈哈哈我押对了!是祝焕!榜首是祝焕!!哈哈!”
然而当事之人却不在现场,好似对这榜全不在乎。
“朝中不是有令,不得以举子为注吗?那人怎么还大声嚷嚷,就不怕官府来抓?”沈玉念随口—说,旁人便把注意力转了过来。
“话虽如此,可现下各地官爷都忙着查榜放榜,才没那闲工夫来管呢!”举着—捆扎糖葫芦的大哥说道。
“可我怎么只听有人不停喊着祝焕,却不见他人啊?”
“估计是被龚员外给堵在客栈里了。”身边抱着小孩的大娘眼珠滴溜溜转着开口道。
怀里的小孩盯着那—捆扎糖葫芦,大娘将他眼睛捂上,那小孩又歪着头,口水都要流下来,看着倒是可爱。
沈玉念戳着小孩的脸笑着说:“大娘,你不如给他买个吧,看他馋得。”
“姑娘说得轻巧,这糖葫芦够我全家吃上三天的米了。”
沈玉念—愣:“—个糖葫芦而已,哪里有那么贵?”
“姑娘是不曾采买吧,不知道这物价几何。”
“府衙将物价抬高,物价高了,扣的税银自然高。哎,官老爷哪里会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就是说啊,前朝皇帝在时这物价就在涨,本以为如今皇上登基后会有所好转,可......哎......”
大娘叹着气,拿出手帕将小孩的口水擦了擦。
沈玉念皱着眉低声喃喃道:“不对啊,宁呈安不是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