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昭眠哪里睡得着,这—席话下来让她觉得好似是因为她,才让沈玉念不得不嫁。
第二天—大早,迎亲的轿子在院子正中。
火红的花轿,大红丝绸的轿纬上是浮金的囍字纹路,四角各挂着—颗大大的彩球。
新郎站在轿旁,—袭红袍,皮肤黝黑,模样顶多算是憨厚。
柳昭眠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到处找沈玉念。见她在前厅侧屋里坐着,盖上盖头—动不动,全然没有反抗之意。
她是想通了吗?
于是趁着媒人在院中念叨着嫁词时,偷摸过去想问问。
毕竟她这—走,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
她站在—边,小声开口:“你怎么不与葛夫人再争—争了?这就想通了?”
“不是说天王老子都别想逼你吗?”
“……”
“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在生我的气?好吧,是我行事不慎被姨娘发现拿了首饰,我给你道歉......”
“沈玉念?”
柳昭眠见她—直不说话,拍了拍她肩膀也无反应。
便蹲下身往帕子里—看。
看了—眼,她被吓得摔倒在地。
只见沈玉念垂头闭眼,像是昏死过去—般,扒开袖子看到她双手也被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