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念被她这动静吓了一跳，看她气得好似马上就要活吞了她。

“来来来，你先坐下。”

“坐什么坐！你不应该先与我解释吗？”

沈玉念无奈地笑着，与她解释说：“贺公子说我与她从前相熟一人的名字一样，所以他有些好奇罢了。”

柳昭眠跺着脚：“你别拿贺公子糊弄我！你分明知道我想问的是亦朔，我看见他方才给你东西，是什么？”

“那是贺公子见我手背有疤，有碍观瞻，吩咐亦朔给我拿药而已，但我没收。”

“你说真的？仅此而已？你当真与他没牵扯？”柳昭眠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真的，仅此而已，我与亦朔绝无牵扯！”沈玉念举起两根手指头像发誓一般。

柳昭眠的怒气这才稍微消去了些。

沈玉念拉着她坐下，安抚似的轻拍她的后背，说：“我以前都在乡野，又没来过云川，哪里有机会认识他们？”

她坐下转念一想，也有道理。贺公子心地良善，给她药应该是举手之劳，亦朔也只是听吩咐办事，应当没有与沈玉念牵扯。

她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此一想便也通了。

沈玉念见她自己一通生气又一通开解，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很是有趣。

倘若这柳昭眠在亦朔面前也是这副模样，说不定还真能跟她成了。

*

内院侧厅，柳志岩命人将金雀堂之前供货的品类拿来，此时正在拿着杯子挨个冲泡观察比对。

金雀堂从前是只做宫中贵人的生意，然而这几年天下不太平。

宁呈安又在清肃内政，宫里无人有闲心赏茶，这金雀堂便撤到宫外给各地世家大族供茶了。

价值不菲，购买之人非富即贵，一单生意下来报酬丰厚，没料到贺府会交给他柳家做，所以柳志岩格外重视。

杜姨娘从角楼过来后，在一旁候了好半晌，实在耐不住了才进屋。

“老爷，夜深露重，怎么还不回房歇息？”

“我看看这茶如何品泡才是上佳，来，你也品品。”柳志岩拿了一盏茶给她。

杜姨娘接过茶杯又放在一边，给旁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见状，很知趣地主动退下，厅内只留他们二人。

“老爷可知我方才见着什么了？”

柳志岩侧目：“什么？”

杜姨娘贴过去耳语，将看到的事情与柳志岩说得夸张，大有贺执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