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进家就说:“出奇,太出奇了。”
他问是怎么个出奇,儿子说:“姓周的刚出来,四个妇女上去修理他,刚动手堂嫂的脸上就被结巴媳妇给搲出五条血痕,堂嫂追着结巴媳妇打,另外两个女人拉架。四个女人白去了。
姓周的追问二虎腿伤的时间,不承认是他打的,堂哥与他争吵时往地上一顿平板车,真把二虎的腿骨给颠折了。
二虎马上改口说,他的腿伤不是昨天伤的,是刚刚被姓周的用手给捏断的。
没想到派出所的所长亲自带人去了,过去就追问为什么闹事,姓周的乘机追问二虎的腿是什么时候伤的。二虎一会儿说是昨天伤的,一会儿说是刚伤的,别说派出所的人听着不相信,我听着也不相信。
最阴毒的是姓周的,他昨天竟然偷偷把二虎他们口头检讨偷树错误全部用录间机给录了音,录音中还有人说二虎是您的亲侄子。
录音一拿出来,人家把二虎偷树的证据亮出来了,别说腿没骨折,真是骨折了他的责任也不大,我们再继续呆在那里没有意义了。姓周的让派出所长陪着大虎、二虎去医院治伤,说明他对所长很信任。”
付本来是想着出一口气的,没想到又淤了一口气。
过了正月十五,镇里的工作进入正常轨道后,他向郑书记提出要马上开一个常委会,对全年的工作进行一次部署,强调了农场不能缺席。
连续两次党委会,周胜利不仅没有到会,还安排人请假:“周书记有急事到省里了。”
连续两次会议不到,还安排人会议中间请假,付镇长乘机拱火添油,郑书记也觉得周胜利没有把他这个镇里的一把手放在眼里,亲自打电话给县里的一把手告状。
一把手并没有说周胜利的不对,也没有安慰他,而是对他说:“农场书记在镇里挂个副书记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你们不要把他看作是你们党委的正式一员。”
这句话郑书记理解为,你们的党委会他参加不参加都可以。
他也知道付镇长是想借自己的手整治周胜利,报自己儿子的一箭之仇,由此多了个心眼。
付镇长再拱火,郑书记当面与他一样表示对周胜利有意见,但过后不再有行动。
与往年一样,县里的领导班子年度大考评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
所谓年度大考评是三个方面的含义:
一是全县所有单位层层对下级考评,二是副科级以上干部全部接受下级单位考评,三是乡镇和县直科级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