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喝茶。
“你说说,交易所里有什么好买的?”
“我们这里。只有股票,现在认购的正是东方铁路公司,也就是沪甬杭全线铁路的股票。这家铁路公司成立不到半年,但全部是原来的铁路局为基础,并投入了巨款建造两座大桥,打通了上海到浙江宁波的铁路干线……”
没等职员说完,芮庆荣大手一挥:“爷们买了。”
职员有些发愣,心说:他还没有说完,按照交易所的规定,交易员有一部分提成,虽然很少。差不过是千分之一左右,但如果是在纽约,伦敦这样的大交易所,每天交易的金额,动辄数亿,数十亿,每天的流水将是一个天文数字,摊到单个交易员的身上,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上海的证券交易所新成立不久,当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交易额。
不过看芮庆荣的样子?
“您买多少?”
“这个……”芮庆荣还真想好,买多少。他是准备有多少钱,买多少股票。
想了想,还是没一个准数。好在对方提醒他了,带了多少钱。
这下,芮庆荣茅塞顿开,招呼手下的兄弟,把一个个樟木箱,柏木箱,乱七八糟的,像是搬家一样的箱子,都乱哄哄的打开。
这下子,不仅交易所的职员愣住了,连范季美都愣住了。倒不是芮庆荣家底太丰厚,而是东西实在是太驳杂一些。光钱,就有国内的银行发行的钞票,英镑,美元散落其中,还有一箱箱的大洋,银条,银锭,金条,金锭。甚至还有几箱子古董和字画。
这位不会是破家买股票,这上海滩的投机商,还没有一个有如此的魄力。
范季美认清楚对方的身份,这才偷偷的上楼去找卫挺生。
对于芮庆荣的做法,他除了不理解之外,更多的担忧。
看样子,芮庆荣根本不像是来照顾交易所的生意的,反而像是来找交易所麻烦的。证券交易所,往来的只能是股票和现钱,姑且把黄金也当成是现钱。毕竟黄金的流通性能,要比外汇更给力,全世界几乎有人的地方,都能流通。但古董字画,就让人难办起来,交易所又不是当铺,也没有朝奉,谁给他估价啊!
当范季美来到顶楼的办公室,正准备找卫挺生商量对策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王学谦也在场。
“子高,您这是?”
“刚回上海。”
“这就好,这就好。”范季美心中顿时舒缓了不少,他知道,王学谦在上海滩的能量,压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