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当年胡雪岩和英国人硬顶是不一样的。王贤弟也是看到这一点,这才站出来的。你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些?都是‘浙商’一家,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好好好,我不该当恶人,背后说王兄的坏话行了吧?”虞洽卿笑着认错道。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浙商’从胡家破产之后,湖州一代的商人的日子就难过了很多。
反倒是宁绍一地的商人,渐渐的成了气候。
不过王学谦的话,也是破有针对性。本来想要糊弄过去,没想到朱葆三出面和稀泥,看来只能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了。虞洽卿不怒反笑。他多精明的一个人,哪里能看不出王学谦心头的想法,自从朱葆三从商会退下来之后,‘浙商’在上海滩的地位下降了不少。
这一点,只要不是木头,虞洽卿总是能看得出来的。而当时朱葆三遇到重要的事情都和虞洽卿商量的习惯来看,当初朱葆三对媒体发言的时候,虞洽卿就不知道劝解一二?
于是开口道:“当初《巴黎和会》召开的时候,国民感觉腰杆子都挺起来了,咱们也是战胜国了,多大的好处不敢想,这德国人的地盘,总该还给我们了吧?当年清朝签订的不少条约,是不是也该改一改了?”
虞洽卿眯起眼睛,想起那段日子,看着像是一种陶醉。可实际上呢?就像是本就在了枯井里的一个人,总以为天就那么大,但是从来都是生活在逼仄的空间,也不觉得憋屈。却忽然间让他找到了一根绳子,爬到了井沿边上,就看了那么一眼,放眼看去,地是一望无垠的宽阔,天是没有尽头的浩瀚。
可最后呢?吧唧,绳子断了,又掉回枯井里去了,当然有理由愤怒,有理由抱怨,甚至情绪激动的大喊大叫……
“子高,你明白我想说的吗?”虞洽卿探头问了一句。
王学谦赞同道:“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太美,太甜蜜,可最后梦醒之后,发现还在黑咕隆咚的一个屋子里,憋屈的很。”
“是啊!”虞洽卿意味深长的叹气道:“梦醒了,可是又不甘心。那段时间,稍微有点影响力的人,身边都聚集了一群记者和好事者,追问个不停。反对《巴黎和会》、反对小鬼子,可实际上呢?一点实质性的举动都没有,整天就想着要反对,为了反对而反对。”
“仇恨蒙蔽了双眼,却不知道如何报仇?”王学谦接着话茬,语气不轻不重的,但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虞洽卿换了一个坐姿,看不出他多赞同,总之语气激动了很多:“国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