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猫露出笑意。这不亚于当代普京爱狗的反差萌。
商鞅与我错肩,他复又回过身来,用一种特别“慈祥”的目光看着我,也看了眼回到我怀中的橘猫。
“算了,后生所托。”他兀自笑罢,伸手取了几个浮在空中的篆字。
四面八方拼凑在一起的文字组合成一句话。
——愿卿此后岁岁无虞,年年无忧。
这字似有千年余味。
很快他们的身影淹没在光晕,连石梯下的河水也不再翻滚。
“接下来,我们去忘川彼岸吧。”
小咪还在说话。
它一说话,我就觉得怪异。声音也不轻柔了,好像吃鱼卡了嗓子,喝汤太咸伤了喉咙。
我努力告诉自己,梦中无奇不有,猫咪说话也正常,就当是爱丽丝梦游仙境吧。
忘川的水与所有的小说与传说中的描绘相差无几。
水与天浑然一体,荧荧冒着绿蓝色的鳞光。河面漂游着透明又带些灼白的影子。
这是我第一次在梦里遇到她。
传说在河边站了千百万年的女子——
“孟婆?”
“她叫孟莲。”
莲。
在这样诡异的世界,倒有几分不染尘的美。
“原来孟婆不老,名字也好。”
孟婆的碗中盛着忘川中透蓝的水。
长长的白影一个一个悬在空中。
这实际上就是鬼吧。
好在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许栀你运气真好,要听听太屋梦境中的第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个遗言吗?”
我正惊讶于孟莲道出了我的名字。
我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在忘川是个“空心”人的形态,我心脏的位置上写满了我目前为止的人生履历。
她见我走近,把手中宝扇一扇,轻巧一挥,例行公事地将梦境中一个老得快化成渣的魂灵拉了出来。
灰白空灵的魂灵飘了起来。
这东西待的时间太久,久得连不曾计算时间的魂里都掺了些纪年印刻的黑点儿。
她带着它来到一条灰绿色的河流前,青雾缭绕间水面粼粼地发光,细碎的波光像是携带着无数的荧光。
这条荧河和奈何桥之后是一处的碑界。
我们来到了涂山。
她娓娓道来关于这个老魂灵的故事。
历经七百年,涂山终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