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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上下,再分左右。
只是陆舫在一瞬间,完全是凭借本能地踩踏屋顶,然后头顶一把飞剑,从陆舫先前的身后飞向陈平安。
陆舫心有余悸。
那把冯青白的佩剑,肯定一直就被留在墙壁附近,看似莽撞的撞开横扫一剑,根本不是为了出拳,而是要耍一手剑师驭剑,首尾夹击。
陈平安伸手握住长剑。
只差一点,就能够给那陆舫来一个透心凉。
但是并无什么遗憾神色,心中默念一声“去!”
陆舫心中骇然,来不及出声提醒大街上的簪花郎周仕,顾不得什么,紧随其后,丢出手中大椿,去往墙壁那边。
陆舫稍稍分神,用上了真正的御剑术,以免再出纰漏,救人不成反杀人。
冯青白的佩剑,穿过墙壁,刚好刺向周仕的后脑勺。
几乎同时,陆舫的大椿微微倾斜钉入墙壁,从更高处撞向那把飞剑,
千钧一发之际,大椿狠狠撞在了飞剑之上,使得那把飞剑出现下坠,只是穿透了周仕的肩头,巨大的贯穿力,使得这位簪花郎踉跄向前。
陆舫猛然抬头。
一袭白袍如流星坠落,从屋顶窟窿来到陆舫身前,一拳已至。
陆舫整个人被打得倒滑出去,撞碎了墙壁,第二拳又到。
神人擂鼓式。
陆舫在这一条直线上,结结实实吃了九拳神人擂鼓式,一路倒退,先前笑脸儿和陈平安都站过的墙壁,也给陆舫后背撞得稀巴烂。
陆舫试图想要御剑大椿救援自己,但是发现根本不敢,只能凝聚一身气机竭力庇护体魄。
而大椿毕竟只是这方天地的神兵利器,不是陆舫滞留桐叶洲的本命飞剑。
第十拳陈平安毅然决然递出。
陆舫砰然撞开街道那边的建筑,与先前那位琵琶女子如出一辙,最终潜入了墙壁之中,七窍流血,狼狈至极。
但是陈平安也为这次执意出拳付出了代价。
一人出现在身侧,一拳打在了陈平安的太阳穴上。
如同被撞钟敲在了头颅上。
陈平安倒飞出去十数丈之远,半蹲在街道上,脚边就是先前被陆舫剑气裂开的沟壑。
那位出手打断陈平安神人擂鼓式的家伙,一袭儒士青衫,就站在那边,一手负后,一手握拳在身前,气定神闲。
陈平安转头,吐出一口黑青色的淤血,伸手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