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点寄托。”
饶是见多识广的卓医生也有一瞬间的迷茫。
“我叫它谢珉。”隋仰又说。
卓医生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她怔了几秒,才对隋仰笑笑,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不建议你这么叫。”
“它有智能程序反应,专人定制的,”隋仰说出很荒唐的故事,拿出手机,给她看,“你看吗,我在家装了摄像头。”
“……电子的宠物 也要装摄像头吗?”卓医生凑过来看。
摄像头里,小兔子安静了下来,坐在遥控旁,一副在看电视的样子。
“它会动吗?”卓医生语气有些疑惑,“看起来有点像普通的乐高兔子,我还以为是毛茸茸那种。它好像很小。”
“是很小,”隋仰打开摄像头附带的音响功能,对小兔子说,“谢珉,能不能跳一下?”
小兔子好像被他吓了一跳,在沙发上蹦了一下,兔头左右摇摆着,说了句脏话。
隋仰微微笑了笑,看向卓医生,和她确认:“你有没有听到。”
卓医生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还往电子宠物程序里放脏话?”
“谢先生是这样的性格吗?”她最终还是笑了,说,“我看了新闻,他彬彬有礼,你不要丑化他。”
“看起来挺好玩的,”她评价,“你自己找寄托是件好事。”
隋仰“嗯”了一声,看了看表,抬起头,看见卓医生又稍显忧虑的脸。
“我很担心你,”她忧心忡忡地说,“如果幻觉持续,一定要告诉我,有必要的话还是得进行药物干预。”
隋仰答应下来,两人又聊了几句,心理咨询便结束了。隋仰邀卓医生上车,先把她送了回去,而后才回家。
他打开家门,走近客厅,射灯灯光温暖地打在沙发和地毯上。
隋仰在心理医生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的乐高小兔会骂脏话。其他多余的问题,都不必急在今晚探究。
小兔子在看一部老电影,呆呆地蹲在沙发,看见他走进客厅,头微微一动,说:“你回来啦。”
小兔子叫他名字。
隋仰俯身,看着小兔的眼睛,说自己想过很多次的如果还在一起,他会对谢珉说的句子:“对不起,我回家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