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珉反驳,“我车祸之前体重很正常啊,这么躺着打吊针哪能不瘦。”
隋仰突然笑了,说:“嗯,你说正常就正常吧。”
“你懂什么,”谢珉不满他阴阳怪气的笑容,马上道,“你又没见过我,又没看我吃过东西。”
隋仰没说话,谢珉开始得理不饶人:“是不是,你又没见过,有什么好说的,老子饭量大得很。”
“谢总说得对,”隋仰终于说不过他,服软道歉,“对不起,是我小看你了。”
这时候,池源来了,他行色匆匆:“抱歉,隋先生,下午有个紧急会议拖住了。”
隋仰不动声色地将谢珉放回了口袋,和池源聊谢珉的近况。
池源说谢珉的身体正在缓慢恢复,只是谢珉在隋仰恰好来电前的那次惊醒后,便没有再醒来过。
“医生也诊断不出结果,好在最近的公司运转还算正常,”他说,“谢董事长这几天恰好出差,特别感谢您对谢总的关心,也交代我好好招待您。说等谢总醒过来以后,一定带着谢总去垣港和您聚一聚。”
检查身体的目的达到了,隋仰没在医院留太久。
他的母亲和继父对宝栖花园的房子很满意,正去家居市场挑选缺少的家具,打算等开春,就过来住。母亲订了一间从前十分爱吃的老餐馆,但还没到吃饭时间,隋仰在餐馆附近下了车,带着谢珉在方才坐车看见的,街心的开放式绿道公园散步。
气温低得很,天上也没太阳,步行道上只有他们两人。隋仰把谢珉从口袋里拿出,让谢珉像坐观光缆车一样,近距离观看公园全都枯得差不多了的植物躯干。
这个绿道公园谢珉很熟悉,春秋天偶尔心情差时,他会来散步,但冬天不来,因为太冷。
他觉得隋仰是真的不怕冷,不论是十九岁还是二十九,都可以只穿羊绒大衣就走在冬天余海市的大风当中。
走了一段路,隋仰突然问谢珉:“这公园是不是以前放红鸟雕像的地方?”
谢珉愣了一下,说“是的”。
他们高中时,这一带还算是余海市的郊区,街道没拓宽的桥江路和易石路交界处,新放了一尊前前任市长在任时建、一位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巨大的红鸟雕像。
“好像记得有人叛逆期第一次逃学,在这里迷路,”隋仰低声说,“我过来找他,他就坐在雕像对面的椅子上写作业。”
谢珉抬头,隋仰的脸恰好被他的手遮住,谢珉看不见他的表情。谢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