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隋仰身边,看到垣港两个字,他都是躲也来不及。
“你想不想去旬山,”隋仰突然问他,“我刚来垣港的时候常去。”
谢珉地理不好,对垣港一无所知,听都没听过这座山头,不过他实在没事做,看到电视都觉得烦心,心情也不怎么样,便说了“可以”。
隋仰听罢,立刻放下他,去换了一套运动服,说要马上出发。
如果说谢珉知道隋仰会在家里找出一根礼品包装的黑线,绑住他的小兔肚子,把他挂在脖子上的话,他绝对不会同意和隋仰去旬山。
他在隋仰胸口晃来晃去,尾巴摩擦到灰色的运动卫衣,双腿不敢乱蹬,前肢牢牢抱住绑着他的包装线。
“这样你才看得清,”隋仰完全不生气,站到镜子前,给谢珉看自己的模样,露出十分关爱小兔的虚假样貌,“我想了很多种办法。”
单看镜子,谢珉会觉得隋仰挂塑料小兔并不显得不和谐。然而被挂在空中的是谢珉自己,他无法接受。
“旬山得步行一段路,”隋仰挂着谢珉下了楼,选了台跑车,打开敞篷,说,“我不忍心你错过风景。”
谢珉十分弱小,又怕骂人被听见,只好屈辱地保持了安静。
旬山不是一座高山,隋仰带谢珉兜风,慢慢开到了山腰的停车场,停好车后,沿着栈道往上走。
有不少市民也在爬山,一些体力不好的拄着登山杖。
山上的绿化很好,空气大约也很清新,虽然谢珉闻不到。
多往上走一段路,人变得稀少,登到山顶的观景台时,天色已经暗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从观景台可以看见整个垣港市。市区路灯已经亮起,布满车灯的高架路错综复杂,橙色的夕阳和暗灰色的天空十分宽阔。
“是不是还不错,”隋仰用手指拨了拨谢珉,低声问他,“我很久不来了。”
谢珉本不想问,但是他想他就是对隋仰和对别人不一样,忍不住还是问他,“你一个人来吗。”
“嗯,”隋仰说,谢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语气平淡的声音,“刚来垣港有时觉得压力很大,正好和我妈、外婆住在这附近的工厂里,凌晨睡不着就来爬山。”
谢珉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他几乎从不想隋仰来垣港的那段时间附近的事情。
对于隋仰来说是过去,对他来说很难。他做不到像隋仰一样潇洒地提这些。只有刻意忽略,他才能堪堪戴住这张过去已揭过他早已向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