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一场狗与狗的战争,军阀嘛?本来就该这样,好的时候称兄道弟。不高兴了就动刀兵。
可是,顾维钧是怎么知道的呢?再说了,他既然知道王学谦在浙南,为什么不去宁波,或者金华找人了。在上海谁知道王学谦那天回来?
“少川兄,你既然知道子高的行踪,为什么?”
卫挺生的言下之意,你可以去浙江找人了,赖在上海,找他的麻烦,有些不地道了。再说了。王学谦就是在上海,十天半月他们也见不上一次面。更不要说王学谦来证券交易所的时间了,根本就是盼都盼不来的啊!
顾维钧耷拉着眼皮,沉着道:“丽水在打仗!”
“打仗?”
顾维钧见卫挺生还是一脑子的官司,属于好心提点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卫挺生这才明白,顾维钧为什么在上海滩急的团团转。迟迟没有见到王学谦的人,又联系不上,知道王学谦的行踪,却不见动身的样子,原来根源竟然是怕死。
这下子。卫挺生倒是心里舒坦了,原来是顾维钧怕死,这就好办了。
“少川兄是怕……”卫挺生嬉笑道。
“不可言。”顾维钧表面上要维持一个外交官应有的沉着和淡然,但实际却印证了卫挺生的说法。
“不就是怕死嘛?胆小又不是见不得人的病,藏着掖着干什么,我……卫某人,堂堂七尺男儿,也怕死的要命,这有什么呀!”
卫挺生似乎越说越起劲,反而忽略了顾维钧脸色僵硬的表情,笑着说起他当初在纽约的场景:“当年,我和子高在布鲁克林的一家餐厅吃饭,当时有很多旁人,是在纽约的留学生的一次过年的聚会。正好餐厅有几个纽约黑帮的人因为不和而打了起来。当时你猜这么着?”
顾维钧不太起劲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餐厅里,碟子,西餐的刀叉,还有酒瓶在餐馆里乱飞,小弟可是真吓坏了。而门口是打的最激烈的地方,想要夺路而逃是没指望了,得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
卫挺生说道这里,还用手在茶几上敲了几下,不满意的撇了撇嘴,说道:“这个不行,太矮了。”
“要那种子在纽约随处可见的橡木的餐馆桌子。”说道这里,卫挺生挺起胸膛,还自鸣得意的朝着顾维钧笑了笑,完全无视顾维钧眼神中流露出的鄙夷。
顾维钧心中暗叹:“这都是什么人啊!”
就见卫挺生口沫横飞的说道:“当时我就瞅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