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晚安晚安。”夏棠拍拍他的背,“你快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晚安。”他又固执地说。稍微和她分开一点,皱眉看她。
静默僵持了几秒,夏棠不情不愿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晚安,快去睡。”
带着浓重酒气的吻落在她唇上,湿漉得像一个雨季。夏棠被迫地与他唇舌交缠,苦涩的酒精味灌满口腔。
陆霄压在她身上,带着绝对的体力优势。他是个喝醉了的酒鬼,但他只吻了她,吻了好几次,到最后夏棠脑袋发晕,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微醺。
到最后陆霄终于满意,他同样亲在她的脸颊上,说:“晚安。”
这几天夏棠在学校的日子并不好过。
流言传播的速度总是很快。
才几天,好像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她是“不可接触之人”。
她去交作业,课代表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着她的作业本,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致命病菌。
孤立一个毫无根基的拿奖学金就读的转学生太过简单。
简单到甚至无需任何酝酿和铺垫。
夏棠面对着整个班的敌意,想该要怎么解决。
找家长,不行;找老师,没办法;自己解决?难度太大。
还是转回去吧。她心想。趁早转回原来的学校,反正现在这地方也不适合她。
李子沫给她带了一堆零食,偷偷从课桌下塞给她。
一整个上午,她打着哈欠,萎靡不振,因为昨晚被人打搅了睡眠。
有一个喝醉了的神经病闯进她房间里,她不得不提心吊胆到早上,在其他人发现之前把他撵回去。
这幅模样很符合她“弱者”的身份,大家都认为,她一定是担惊受怕得一整晚睡不着觉。
课间,班级里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话声飘进耳朵里,半调侃半嘲笑地谈论她这幅可怜模样。
午休时间陆霄没再来碍事。
下午发春游意向地点登记表。
表少了几份,分发的人直接跳过了夏棠和李子沫,发给了她们的后排。
夏棠皱起眉。边上有人说:“发给她们干什么?反正她们也去不起。”
学校里真正的暴力冲突其实很少。
大多数欺凌和歧视都是钝刀子割肉,杀人不见血。
夏棠并不想跟人争执,不过这事还涉及到李子沫。她起身,直接扯过说话人的登记表,对方眼疾手快地抓住一角